“贵为封家少主?”盛西恪讥讽的笑,“不过是个代替别人活着可怜虫罢了。”
当得知所有真相,他既恨且怒。
恨盛允文的背叛,怒盛允文的自甘堕落。
做自己不好吗?
非要抹杀自己,代替别人活在这个世上。
活着活着,把自己丢了,活成别人的样子,何其可悲?
封誉的手指蜷了蜷,“是我的错,是我逼他的,当时的我,被丧子止痛逼的失去了理智……”
若他早知道盛允文那样出色,或许他不会逼盛允文整容成封墨寒的样子。
假的,毕竟是假的。
盛允文即便整容成他嫡子的样子,也终究不是他的嫡子。
弄一个冒牌货活在世上,仔细想来,其实并没什么意思。
可当时的他,仿佛魔怔了。
他接受不了封墨寒的死,陷入魔障,只觉得哪怕是个冒牌货,只要能代替封墨寒活在这个世上就好。
他可以假装他的儿子还活着,而他的妻子,不必像他一样承受丧子之痛。
封誉皱眉:“盛少主,我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而来,真心真意的希望我们封、盛两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盛少主,冤家宜解不宜结,盛少主真的不能原谅允文和封家吗?”
盛西恪毫不犹豫说:“不能!”
“封少主准备怎么做?”封誉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封家对盛家毫无敌意,更无恶意,即便是允文带走盛元惜,也是因为爱她,盛少主非要与封家敌对,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吗?”
盛西恪冷笑,“我盛家从不与小人妥协!”
封誉眼中闪过几分不悦。
为了盛允文,他生平第一次和人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而且,盛西恪还是个晚辈,可盛西恪不但一点情面都不给,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他有些恼了。
他神色变冷,刚想说话,隔间的门开了。
躲在隔间偷听二人谈话的两人,听出封誉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他不想两人谈崩了,成了解不开的仇敌,他推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