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程娇月气的怒上心头,冲上来就要打人。
却是还不等碰到程娇月呢,便被一直无所动的骆燕清拦住了。男子目光冰冷,将人拦住。
“咋?你个读书人也要跟着欺负人了?”王氏最不怕的就是骆燕清。
她可是打听好了的,今年骆燕清要下场考科举。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
要是名声不好,可是耽误事儿的。
这次来要十两银子,为的也是这个。
骆家有多少银子,她们一个村子住着,谁还不知道谁家?
这钱要出来,骆燕清铁定没钱科举,到时候不等他三年后下场,她家里的兄弟也能帮着一起折腾死骆家。
骆燕清见王氏这般刁蛮。
模样依旧清冷,低声道:“读书人也一样是人,王婶今日若是来讨公道的,那么,赔钱,或者是以牙还牙,你二者选其一。若是胡搅蛮缠,那我家中亦不怕与你对付公堂。只是公堂上,必要验伤,查证。我朝规矩森严,想来王婶儿应该不知吧?背后说人嚼舌根,辱骂他人者,仗责三十。
不知道你家中小儿,可还能受得起这三十仗?”
王氏吓得脸色煞白。
心虚极了,但是还是咬牙:“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再说了,谁说我儿子骂人了?”
“隔壁虎妞都听见了!还有好几个去捞鱼的也都看见了。”骆燕秋忍不住喊道。
“王婶,一个人作证不准,十个人总会准。一个人不说,十个人,总会有愿意说的。现在,也就给你选择,赔钱,还是打我这不争气的弟弟一顿。”
骆燕清态度淡漠。
仿佛这事情和他没多大关系一样。
程娇月却是看他这幅样子再顺眼,再熟悉不过了。
打从她嫁给骆燕清之后,他考科举入仕途后,便一直如此,运筹帷幄,舌灿如莲。总是那个赢家。
“赔偿。”王氏已经彻底保持不住弱小无助的假态了。
“如此,我这便去借了牛车,拉着你家小儿去县城,请大夫为他医冶,花多少的银子,我家中都出。此外,也会给他一钱银子作为此次我弟鲁莽的赔偿。你若是愿意便如此,你若是不愿意,那么,公堂见。
到时,你舍得你儿子被仗责三十,我亦舍得家中银钱,还有弟弟的皮肉之苦。”
骆燕清的话,一字一句,没有半个字的犹豫。
说的王氏脸色越发难看,连连后退。
转而又看向其他人:“村长夫人,各位乡亲,不知燕清如此,大家可有意见?”
村长夫人这会儿被说的有些发懵,想到自家夫君说过的,这骆家的老三不是池中物,早晚是要出人头地的,让她不要招惹。
这会实在是后悔。
只能勉强笑道:“没意见,这么处置再好不过了。”
“既然这样,大哥二哥,出来去六叔家借车吧。”骆燕清缓缓冲屋子里说道。
一直躲在屋子里的人,这才敢出来,愧疚的低着头去借车了。
“各位,事情都处置完了,是不是该散了?”程娇月看着还没走的乡亲们,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