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的师兄炽阳君是个方脸膛的大高个中年男子,坐在矮榻上甚为挤窄,却仍不减那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见容九对行礼,他赶紧扶住,满脸无奈道九哥儿,趁着我回山,你就留书不告而别,皇上又急又怒,雷霆大作。师父连夜遣我下山,奉了皇上之命,要将你捉面壁反省个三五年,看看能不能去了你这佻脱无束的性子!”
容九一听大急,扑到师兄身旁,拿出舌灿莲花的本事,把的翘家之举说得大义凛然。又是为机关供奉院探察南荒妖兽情形,看是否能大规模捕捉养殖啊;又是为渝莲姑姑找药材啊;又是关注此次机关大比,瞧瞧秦鲁两国又出了厉害的机关物事机关匠师,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炽阳君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但对这小师弟,一方面喜爱之极;另一方面因容九身份高贵,也不可过多责斥。炽阳君无奈道既然已出来了,皇上也说让你去机关大比看看热闹,之后便要知上进,这也是师父的意思。如此大好的武学天赋,若不是镇日里与木岚东游西逛,早就晋级八品了!”
容九听见允许去东鲁看机关大比,不会与那小佳人失之交臂,当下大喜。至于之后要如何如何如之何,却是顾不得了,等哄得大人们开心。不就仍是偷跑出来的事儿?
突然想起被悲惨地打晕的某人,容九又问木头还好吧?无不少字我那一下虽说重了些,想来也不甚要紧。”
炽阳君瞪了容九一眼道你还记得他?他足足晕了一日才醒。胡长老气得发狂,他老人家狠狠治你!”
容九嘻嘻笑道不要紧,木头会帮我说情。再说了,就算胡长老真要罚我,师父和师兄也不能看着我受罪不是?”又叹道,“说来就是我倒霉,好好的亲卫却让胡长老抢了去,倒白瞎我一年几百金的工钱。”
炽阳君见他老调重弹,又气又笑,也他这是装可怜引开话题。当下只是摇头,顺着他的意不再提这些话,师两个絮了些别情,便说起此番机关大比之事。
炽阳君道西秦这两年隐忍不动,若动起手来定然势如雷霆,虽然秘议着要分了东鲁,却也要妨着他们转戈一击。咱们的探子查到西秦的机关营似乎出了极厉害的人物,将好些亡越的机关器械都制造了出来,其中不乏与咱们的攻城机关器不相上下的家伙什儿。不知此次机关营会不会将这些稍露一二,咱们也好看个究竟。”
容九拍开赵伯给的那坛酒,拿碗给炽阳君倒了一碗,也满上,神情终于严肃了些许,道师兄想来刚到,并不清楚,这路上,我便是与西秦参加机关大比的队伍一同行的路。虽然我与其中几人颇为熟络,却不敢明目张胆打听,只是装作无意随口问了几句。只是这些人警惕之心极重,一星半点挨边的话也不曾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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