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若霖道“傅将军所言也正是我的意思,陈将军还是请回吧。”陈若霖云州之战声名在外,张君柏之前虽没见过他真人,但他的名头却是听过的,所以知道他有个将军的名号在身。
陈若霖被拒,却依然是笑,然而他出口的话却不似他的表情一样受人欢迎“二位怕是对在下的话有些误解。我说要带陶夭回去,并非是在与二位商议。”
张君柏面色微沉“陈将军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不将人双手奉上。”他戴着手套的左手勒缰,右手向斜下方平伸。
他身后一名黑衣男人忙跳下马,从马上解下一只长方形的铁盒子,费力地从盒中取出一柄长逾四尺粗若小腿遍体尖刺的铁制狼牙棒,恭恭敬敬地递到陈若霖伸出的手中。
陈若霖提了那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胆战的杀人利器,补完刚才的未尽之语“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来抢了。”
张君柏瞧他这架势,心头又惊又疑不给就抢公然抢夺他们奉皇命护送之人,这与谋反何异他真的是奉长安之命当然,就算他真的是奉长安之命,他也断不可能将人交给他,只是,若他真是奉长安之命,那长安此举何意难道做了九千岁的长安与陛下已经不在同一个阵营
因张君柏自觉接陶夭去佘城这项差事除了要提防陶夭出意外之外并无什么风险,所以他此行只带了五百人前来,但就算他与傅言均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一千的人马,但想来对付陈若霖这不到一百的手下也绰绰有余了。于是他维持着藩王世子的风度,面色平和地对陈若霖道“陈将军,就算你只是奉命行事,心中也该知个是非对错。张某护送陶皇后去夔州佘城乃是奉圣上之命,断无半途而废的道理。还望陈将军三思而行。”
陈若霖看着张君柏,忽而眯眼一笑,道“再怎么说世子与九千岁也是郎舅关系,真的就一点面子都不给”
张君柏顿时有些下不来台,绷着一张周正英俊的脸道“公事岂容儿戏”
“既然道理讲不通,交情也攀不上,那么,”陈若霖眼皮微微一掀,原本湛蓝水绿的眸中漫出一片野性难驯的狂暴光芒,“得罪了”
语毕,他提着狼牙棒策马就向这边跑来。那七八十骑同时拔出腰刀,雪亮一片紧跟其后。
方才还一片平静的官道随着这番变故瞬间便杀气大盛。
张君柏没料到明明是敌众我寡的局势对方居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但这会儿也没时间给他多想,他当即拔出腰间佩刀,大声号令随行士兵准备迎战。
傅言均却是对后面一直跟在陶夭马车旁的一名年轻将领打了个手势,那将领见状,将陶夭从马车中接出带上马背,带着二十余骑回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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