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均这才回身应战。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陈若霖已到了眼前。张君柏第一个上去应战,长刀斜挥,并未拼尽全力,一来顾忌陈若霖与长安的关系,二来么,这陈若霖乃是福王膝下一个庶子,绝不会自己胆大包天跑来劫持陶夭,所以他说是奉长安之命而来八成是真的。那么此事等同于是长安与皇帝之间的矛盾,他一个原本不相干之人何必夹在中间左右受气不如假装抵挡一番,让陈若霖将人劫去的好。
心中存了这个念头,出手时力道自然也就放轻了几分,以至于那刀与陈若霖的狼牙棒甫一接触便被震得脱手飞出,张君柏虎口一阵裂痛,心中不由大骇。陈若霖这厮的臂力竟然恐怖至斯,好在他刚才没有拼尽全力,否则这一下肯定伤得更重。
这一交手,陈若霖自然也觉察出张君柏的放水之意,当下唇角一弯,趁他无兵器在手,抡起一棒将他击落马下。
他也在放水,可他那根狼牙棒遍体布满两三寸长的尖刺,这一棒子下去,张君柏只觉自己整个左肩几乎碎了,血流如注。他坠落马下,惊怒交加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陈若霖一棒子抡飞了傅言均的长刀,然后又一棒子敲碎了他的头。
张君柏“”还真是留了手啊。不过他居然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杀了皇帝派来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他到底要做什么
陈若霖狼牙棒尖刺上鲜血滴滴拉拉,他一手执缰继续往人群中冲,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没有一个能在他的狼牙棒下撑到第三招。
他身后那群黑衣人同样骁勇善战,许是看到陈若霖放了张君柏一马,所以即便后来张君柏站起来了,他们策马而过的时候也没拿他怎么样。但是其它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张君柏一手捂着剧痛的肩,站在原地有些愣怔地看着这帮人风卷残云一般地刮过去。明明数倍于他们的士兵,战到后来居然四下溃散,全无抵抗之力。
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当年父亲与赢烨的一场遭遇战,也是数倍于对方的人马,也是惨败收场。
荆州赢烨未灭,福州,居然又出了一个赢烨。
这一战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战,因为陈若霖不过就这样一路穿过人群跑了过去而已,没有因为任何人而停下脚步与之厮杀,因为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停下脚步与之厮杀。他的随行杀得多些,大部分是朝廷派来的人,他们的服饰与夔州兵士的不同,很好辨认。
这群人像支利箭穿透血肉向着陶夭逃走的方向飞驰而去,在官道上留下一地尸体。
早就趁乱过来扶住张君柏的亲信问“世子,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君柏看了眼一旁傅言均的尸体,深吸一口气“回夔州。”这摊浑水,他不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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