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点头称是,香饼原本就穿着一身夜行衣,倒也不用太过打扮,将刚才摘下来的黑色面罩罩住头面,解散头发,那面罩只露两眼,顿时谁也认不出来了。
两人竖起衣领、加上他们披散的头发,猛地看过去,已经和蛮族有几分相似了,至少离得远并不容易看出不同。
两人各带了一匹马,马上学着蛮族挂了五个箭袋。这是为了一会奔跑时用的,现在却不骑,只牵着马借着墙体的隐蔽,小心向中间王府靠近。
蛮族人也知道必定会有人想翻墙或者从后门进入之类,他们三百人防备不了太多,于是在王府附近东南角和西北角各布置了一个哨兵,那哨兵爬在树顶,半身探出,随时观察四周动静。所以尽管有夜色掩护,景迟的大军还是离得远远的就不敢靠近了。
赖三和秦砾远远将马拴好,拿着兵刃弓箭,抹黑匍匐在地上,慢慢靠近离他们比较近的东南角的哨兵,到了距离大概五六十步,再往前便全是空地,没有民宅可以隐藏身形了。尽管他们十分小心,但那哨兵似乎还是有了警觉,树叶沙沙响起,那哨兵弯弓对准他们所在范围比划,黑暗中都可以看到他双目狼一样的光。
秦砾立和赖三躲在一块石碾子后面,一动也不动。等那哨兵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松开手转过身。
他的动作立即惊动了里面等待传信的人,距离那哨兵约五十步以外,另一个蛮族高声问道:“有情况吗?”
那哨兵将头摇了摇,表示没事。
这人说话离得远,秦砾二人听不见,只是见那哨兵耳力目力都很出众,有他在两人基本无法靠近,秦砾心中计算一下距离,低声问道:“你能射死他吗?”
“我射?”赖三吓了一跳。
秦砾点点头,道:“此人不除我们肯定无法靠近,但我不擅长弓箭,而这个距离我的暗器难及。你若是没有把握射死他,我便试着再接近他一些。”
郡公辕门射彩名声都一直传到朝廷去了,秦砾当然也知道,而且他也听越天意确认过,赖三眼下箭术已经算得上不错,又见赖三选择兵器的时候,拿了五个箭袋,应该是对箭术最有把握,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赖三见他面色很是凝重,知道他既然提出,想必靠近并不容易,看了看树顶那蛮族哨兵,距离五六十步,目标也远比当日辕门射彩那个小彩球大的多,如果这人是个彩球,那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但这活生生的人,他可真的没有射过。
一个正常的人,要杀死另一个人,那需要的可不光是打败另一个人的能力就够了。尽管赖三曾经被小有将一个士兵的脑袋扔进怀里,他已经深深知道蛮族的凶残,也完全认同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敌人,同时也是想要救援越天意必须除掉的人,但让他亲手射杀,他一样需要过的了自己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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