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笑着摇头,开始和贺嘉展分享一点他曾经的经历,“我和宋意寒在一起的第一个月,就看到他从别人的床上起来和我打招呼,他现在笑的样子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贺嘉展语塞,他没办法帮宋意寒说话了,这真的太过分了,重点是他对这段过分的历史早就有所耳闻。
“你……是因为这个才分的手?”
时煦低头看着酒杯中惑人的颜色,想了一会儿才说:“不全是,毕竟这种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怎么会一样,宋意寒对你……”贺嘉展还想宋意寒争取点机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意寒带来的那小破孩给打断了。
“你们好,你们都是意寒哥的朋友吗?”
贺嘉展气不打一处来,别过脸不理他,这叫什么过生日,折寿还差不多。
时煦没贺嘉展那么大脾气,不过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他看得出小孩眼中的警惕和试探,像是一个怕被人抢走糖果的孩子,时煦回想自己十**岁时是不是也是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一只手搭上了小孩的肩膀,时煦注意到小孩身边站着的人,礼貌地问了声好。
宋意寒一早就注意到时煦打量的视线,心里得意时煦还是在意他,他想时煦要是痛苦难堪或是愤怒出门他就追上去哄两句,大度地不计较他之前说过的话,没准还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他盯着时煦,等着他做出反应,可是时煦温和得体,看着他像是看任何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一瞬间,他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在一声“你好”之后该如何引出自己的长篇大论,那些甜到发腻的情话烂在他的心肺里,烂得发苦。
小孩察觉出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拉着宋意寒的手让他给他介绍他的朋友。
宋意寒回过神来,告诫自己不能失态,不能被时煦看了笑话,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想,他也不知道。
“时先生是做什么的?”
小孩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好奇,实则几乎掩不住他那颗想要攀比的心,时煦不欲与小孩争,谦虚地说:“就是一个做研究的。”
小孩又逼问:“什么研究?”
“化学。”
小孩了然,看宋意寒这么年轻的样子,估计他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没什么了不起,指不定还是什么不入流的学校,小孩的眼神不自觉地轻蔑起来。
时煦不多解释,他不介意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有人介意。
“他是国家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宋意寒不满时煦的简洁,近乎炫耀地替他开口,把身边的小孩震得脸都要裂了。
贺嘉展在一旁抖着肩膀,还是忍不住发出“噗嗤”一声,宋意寒脑子里的水在某些时候看起来还是能派上用场。
小孩还只是个拍过一两支广告的小明星,对于这样严肃的身份显得非常局促,而且他面前的人对上这样的身份显得年轻得过分,他不明白贺嘉展这样精于算计的商人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打上交道。
小孩年纪小想不明白正常,落在时煦这样的成年人眼里就再正常不过了,皮色合心身段合意,就是再没关系也能被两个**熏心的人牵扯出一顿缠绵悱恻的关系。
时煦无奈地被宋意寒抬高身份,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转过身去和其他几个面熟的同学打招呼。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心大到能够和宋意寒的新欢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