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壁架上摆满了珐琅玉器,佛像瓷瓶,便是待客的小茶盏,都是官窑制的白玉梅花双耳杯。
天家富贵,此时方有切身之体会。屋中暖暖的,脚边还笼着两盆炭火,用得都是红萝炭,有红光却无明火,更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灰尘或烟雾。
芽儿垂手立在郁朱身后,想起昨儿与蔷薇论起炭火之事,真是恍若隔年。
郁朱笑道:“以往奴婢真是亏待福晋了。”蔷薇驾轻就熟的让奴婢们奉上茶点,道:“郁朱,可不许你再跟我客套,什么亏待不亏待,你对我的好,我可都记在心里的。”郁朱恭谨一笑,起身行礼道:“奴婢实不敢当。”蔷薇伸手扶了一把,笑道:“可还记得我与你曾经约定的事?”郁朱不解,想了一想,才轻轻摇头道:“奴婢并不记得了,请福晋明示。”蔷薇嫣然一笑,朝外喊:“玟秋,把箱子抬过来。”有人在外头应了
“是”,不出片刻,便有一个头脸齐整的姑娘抱着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满脸堆笑,极为恭敬道:“郁朱姑娘,谢谢您救了我家福晋,小小薄礼,是福晋和十四爷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说罢,朝旁侧丫头昂了昂脸,另有丫头手脚麻利的上前扭开暗锁,揭开盖子将檀木箱子呈到郁朱眼前——顿时金光四射,满室熠熠生辉。
郁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道:“这是”蔷薇笑道:“我以前说过要报答你的,这里有五百里黄金,扩建香园不知够不够。”郁朱微恼,道:“福晋实在无需客气。”蔷薇握住郁朱的手,道:“我知道你该不高兴了,比起你对我的恩情,这五百两实在不算什么,你就收下吧”我们俩正说着,有太监传唱:“十四爷到。”郁朱忙起身退避一侧,十四大步进屋,笑道:“可用了早膳?”不等我说话,又望了郁朱和芽儿一眼,道:“你只管收下黄金,免得薇薇心里不舒坦。”既是十四爷开了口,郁朱不敢推辞,忙跪下道:“谢十四爷赏,谢福晋赏。”十四道了声
“起”,顺势坐在炕边,含笑望着蔷薇。蔷薇道:“日上都三竿了,早就吃了早膳。”十四的眼神像是黏在了她的脸上,一点儿也不顾有外人在场,他道:“以前你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呢。”他眉眼弯弯,鼻梁高高,是个一顶一的俊俏男儿。
芽儿偷偷睨了十四几眼,十四不经意的回头一看,唬得她脸颊发红,小腿打颤差点就摊到在地了。
蔷薇问:“你一大早就入宫了吗?”十四点点头,捡起蔷薇喝过的茶杯灌了两口水,道:“给皇阿玛请了安,又去永和宫请额娘下令,命御医院派人来府里替你诊治。”稍顿,又道:“对了,呆会你预备预备,额娘说要见你,让你进趟宫。”蔷薇眉梢一扭,满脸不悦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做错了事可怎么办?”十四拍了拍蔷薇的手,温和笑道:“别怕,爷会陪着你,再说额娘知道你的情形,不会怪罪你。”说完,嘴角微斜,戏谑道:“难得你有害怕的时候,甚好。”蔷薇狠狠记了他一个白眼,十四瞧见,不仅没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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