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怀志虽然穿的很厚,但棉鞋在一个多小时后,鞋底就象是冰一样的冷,穿着两条毛裤的腿也冻的麻木了,戴着棉手套的手,手指头象猫咬似的难受。
没有屹立风雪的劲头了,一列列火车带着雪花呼啸而过,偶而过去几趟客车,都是亮着一排昏黄的灯光,紧闭着车窗,没有人挥手致意,没有姑娘和鲜花,只有一阵冷似一阵的寒风。
两点多钟了,雪小了一些,一直闷声不响的老黑头直起腰,对诸葛怀志说:“你到扳道房休息休息,我去叫老蔡他们回来。”说完,就顺着线路走了。
像得到赦免一样,诸葛怀志跑下线路,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推门进了扳道房。
扳道房里好暖和,一个小憋气炉子烧的正旺,连炉子盖都烧红了,诸葛怀志摘下帽子扔到床上,又搬把椅子坐在炉子边,把湿了半截的棉鞋放在炉子边烤。过了一会,门被猛然推开,老蔡几个人抖衣跺脚后,说笑着走了进来。
“诸葛,星期六怎么没回家?”老蔡笑着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哼!诸葛怀志没搭理他,继续烤他冒着热气的鞋,几个人都挤了过来,围着炉子一边烤火一边说话。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两个钟头下了有一尺厚!”老蔡说。
“看下半夜雪小了点,小王,你刚下白班,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和诸葛加双岗就行了。”严站长安排。
“噢,我也不怎么累。”
“回去吧,烤烤火,回去吧!”说完,严克勤又拿起电话询问值班员站里的情况,得知一号扳道房也干的不错,没有影响到列车运行,就让值班员叫袁定余回去休息。
王立强回去了,老蔡和老黑头坐在床上说着话,诸葛怀志仍在炉子边上,这时,他听到自己身上一声怪响。
“咕噜!”
哎哟,是饿了,这才觉得出饥肠辘辘的滋味了,诸葛怀志站起来,走到桌边问老蔡:“蔡老师,有没有吃的,我饿死了!”
“吃的?有,在抽屉里!”
诸葛怀志赶忙打开抽屉,呈现在眼前的只是两本破规章和几节废电池,另一个抽屉里更惨,只有几颗发了霉的花生米。
“哪儿有?”
“那不是嘛,精神食粮,哈哈哈!”
“骗人!”诸葛怀志沮丧的跌回椅子上。
“别着急嘛!”老蔡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包方便面来,诸葛怀志很高兴,可一想到扳道房里有三个人,就又为难了,老黑头看了出来,说:“你们吃,我到站里去看看情况。”
说完,严克勤戴上帽子,提了灯就推门走进了黑暗。
吃完了半块方便面,体力好象又恢复了些,诸葛怀志和老蔡出去又扫了一会儿,回来继续烤火,饥饿仍困扰着他。
约摸过了半个多钟头,老黑头披着一身雪花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个煎饼,其中一个煎饼里包着一些黑黑的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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