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仪式化了,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阮瞻说着向后退了几步,站到提前计算好的方位上,一面可以观察到四面的窗子,一面正对着大门。
他才站好,一阵风就吹了起来。
这风来得怪异且突然,没有风向,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来的,并且带着与这舒适的夏夜微风不同的感觉,呼吸一样时断时续、时强时弱,有时象有人在耳边呵气一样,有时却强烈到吹得地面上灰尘和落叶、杂草滴溜溜乱转。
“用得着那么大场面嘛,还龙行生雨、虎行生风的。”万里轻斥了一句。
阮瞻做了噤声的姿势,随手画了个符咒在半空中,小夏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来人走得稳当而且谨慎,好像不想让人发觉,不过他的脚步声在小夏的耳朵里听来则非常清晰。她知道那是阮瞻的显声符造成的,那种符据说可以让微小的声音数倍扩大,至于扩大多少要看画符人的灵力有多大。今天白天做准备的时候,还是她帮着阮瞻把符灰洒在了楼下。
吱呀――
竹梯发出了被压的呻吟,显然那人已经通过一楼的房间,走上楼梯了!
小夏伸手进斜挎在肩头的腊染小布包里,把阮瞻交给她的东西紧紧握住,紧张得心脏要跳出喉咙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再看看她对面的万里和侧面的阮瞻,一个一脸轻松,好像在玩捉迷藏,一个淡定从容,丝毫不把即将面临的危险放在心上,不由得暗骂自己没用。
吱呀,吱呀的声音连续地传来,表明那个人慢慢走上了二楼。
他在二楼停下了,好像不相信祭坛被挪动了位置,又似乎不相信从一楼到二楼竟然会没有陷阱,磨蹭着不肯前进。
沉寂了大约五分钟之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感觉是什么东西爬过了路面,接着是步法凌乱的脚步声,明显是在施巫探路。如此反复三次,在确定没有危险后,那人才慢慢走上三楼来。
他在门前又戒备地停住了,好像在竹门的缝隙中偷窃,但当他一见到万里和小夏正在拜万物神,马上就要行礼完毕,成为宗教上的正式夫妻的时候,突然一掌把竹门猛烈地推开,几乎是莽撞地冲了进来。
“不怕了吗?”阮瞻讽刺的声音传来。
“你当我不知道这是陷阱吗?可我又怕你什么?”
真是关正!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当完全确认的这一刻,小夏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虽然一向不喜欢他,可一直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心里对他是万分钦佩的,此时的印象则完全颠覆了。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从一个人的外在永远也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内心!
谁能想到,一个表面上致力于法律援助工作、不计较金钱地位的、正直得过头的律师,背地里却是一个用尽卑鄙肮脏手段掠夺钱财,横刀夺爱不成杀戮无辜亲朋,甚至杀死自己父母的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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