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卢氏那大嗓门,不出多久,她家那点事就能闹的十里八村都知道。
到时他可丢不起那人。
卢父自然老实应下。
“还有——”村长脸愈发沉肃,“人家桑启媳妇救了你家茜丫头,你就送人家只羊怎地了?你家茜丫头的命还能真不如一只羊?”
往常他也听说卢家两口子苛待茜丫头,只是茜丫头不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他是听说后头的木桥断了,急忙从地里回来,本想问一问卢家姐弟二人,却听了这么一出糟心事,他可没空断卢家这点事。
“是,村长说的是。”卢父脸上带着笑,村长说什么他应什么,看着极为老实木讷,“小东把羊给桑启送过去了。”
村长这才满意地缓了神色,“回头好好劝你媳妇,两口子过了几十年了,儿子都要成亲了,还闹什么闹?”
卢父都快把脑袋埋到了肚子上,村长这才双手背在身后,走了。
在经过丛业身侧时,他叹了一声,“你也回吧,等桑启回来,让他去寻我,我有事与他说。”
村长没提丛业会算命一事。
卢茜站在原地,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去。
“命只有一次——”顿了顿,丛业眼神微闪,对她来说,命好像不止一次。
“没了就没了。”丛业盯着卢茜的眼睛,既然已经挑明了,丛业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直说:“别再去跳河了。”
片刻后,卢茜明白丛业的话了。
“嫂子,你是说我,我会跳河?”
“从你目前面相看,是这样。”丛业讽笑一声,“命不能改?”
卢茜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命由我不由天。”虽然有些中二,丛业还是将这句经典台词说出来,“除非不可抗力,你的命就在你自己手里,你想要了就是你的,你不想了,谁也不能替你活。”
看在那只羊的份上,丛业不介意多说几句。
拍拍卢茜的肩,丛业带着大黄狗离开。
小雅崇拜地边走边看丛业。
“小心。”眼看小雅一脚踩进坑里,丛业提了她一把。
“谢谢嫂子——”
呵——
小雅一句话没说完,前头走来两个姑娘,其中一人丛业认识,是那位喜欢哭的房慧慧,另一位个头高挑,眼神不善。
开口的就是这位高挑姑娘。
小雅缩着肩膀,靠近丛业,小声说道:“嫂子,她是房怡,是房慧慧堂姐,她们一直要好。”
等两位姑娘走近,小雅压下心底惧意,往前站,挡住两位姑娘不善的视线。
此时没有张良,房慧慧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她仰着下巴,不屑地扫向丛业跟小雅,“就因你赖着桑启哥,桑启哥才不回村的,你住桑启哥的房子,吃桑启哥的粮食,还逼的桑启哥有家不能回,我若是你,早没脸在村里呆了,你脸皮可真厚。”
小雅脸都气红了,“胡说,嫂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桑启比小雅年长将近十岁,二人在村里几乎没见过几回,小雅不了解桑启,她不知道桑启是不是真的因嫂子才去山上。
小雅却是知晓丛业的。
在小雅眼里,丛业长得好,性格好,心也善良,还特别有胆量,嫂子才不会赖着桑启哥。
她甚至觉得桑启哥还配不上嫂子。
“嫂子,你别听她胡说。”小雅瞪了房慧慧一眼,拉着丛业的胳膊,“咱们走。”
人才跨出去一步,房怡过来,挡住小雅的去路。
与房慧慧的虚伪不同,房怡直接的多,她看丛业是带着愤恨不甘,还有显而易见的嫉妒。
“不要脸。”房怡上来就骂,“你害了桑启哥一辈子!”
不等丛业反应,房怡反倒是眼睛先红了。
“求而不得,还是你更可悲。”丛业对那位叫桑启的没好感,不过若能打击到眼前这姑娘,她不介意拿对方来用一用。
“要不是你故意掉进桑启哥设的陷进里,让桑启哥背你回来,你趁机赖上他,你以为桑启哥会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