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与陈登对于徐州之事细谈一番,而后陈登问道:“主公欲如何安排府君二子耶?”
麴义听完微微一笑,知陈登话中之意,回道:“此事吾自有决断!”
陈登见麴义心中有数,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二人闲谈几句陈登便起身告辞,回去准备相关事宜。
麴义又将府中之事安排一番, 并用亲兵替换府中所有侍卫,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待一切安排妥当,命麴演将陶商陶应找来,由二人陪同入后堂向岳母甘氏问安。
虽然麴义乃甘氏女婿,但毕竟为外戚, 汉末极重礼数,陶谦新丧,麴义独自拜见甘氏于理法不合。
到得后堂,甘氏一身缟素跪坐于厅中。
身后立着两名贴身侍女,俯首待命。
麴义进得厅中,见到甘氏急忙上前施礼,口称“母亲!”
甘氏本就神情憔悴,见到麴义当即泪如雨下,侍女急取巾帕递之。
甘氏以巾沾泪,而后说道:“府君一生磊落,为国为民,然生死有常,难逃定数,今不幸早亡,空留偌大基业。
二子不才,难当重任,已千叮万嘱,不许出仕。
徐州动荡,人心惶惶, 吾一介妇人,焉懂国事,正心力憔悴,幸得贤婿亲临,以为主心,州中大小之事,任由贤婿定夺,若有违拗,便宜行事即可!”
麴义听完甘氏之言,俯身拜道:“母亲宽心,徐州之事自有小婿打理,然如今袁术攻打下邳甚急,吕布又反复无常。
唯恐战事蔓延,小婿欲请母亲与二位兄长移驾北海,一来可使母亲免收惊扰,又可与芷儿朝夕相伴,以解相思,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甘氏听完抬头看了麴义一眼,而后慢慢说道:“如此甚好,自打芷儿出嫁, 时常梦之, 此番前去正好再不分离。
如今战事紧急,为不使贤婿分心,吾这就命人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出发,至于沿途护送之事,便交由贤婿费心!”
麴义点头回道:“母亲放心,吾派心腹陈到领先登营护送母亲与二位兄长。
先登一营,乃小婿亲手创立,百战先登,锋攻无不克,陈到更为心腹之臣,军纪严明,心思细腻,定可平安护送母亲至北海!”
甘氏曾听陶谦讲过先登营之事,知其乃麴义帐下最精锐士兵,遂放下心来,回道:“一切由贤婿作主即可!”
麴义听完拱手说道:“既如此,小婿暂且告退,前去吩咐士兵准备相关事宜。”
说完对着甘氏恭敬一拜,而后慢慢转身离去。
陶商与陶应送麴义离去,随后返回厅中。
陶商心中不解,向甘氏问道:“母亲何以同意去北海耶?”
甘氏无奈的看了陶商一眼,摇摇头道:“若不如此,汝二人早晚死于非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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