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听完心中大惊,刚欲再问,却见甘氏挥挥手严肃道:“休要多言,汝二人当谨记汝父临终之言,恪守本分,不可有半点非分之想。”
说罢命二人下去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出发。
甘氏看着二子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呢喃道:“平凡总比死去好!”
陶谦的府邸乃是一座大宅,足有五进,甘氏居住在最后一座院落。
而麴义为了不打扰到甘氏,暂时领人住在前面三座院落。
麴义回到自己住处,命人将陈到寻来。
自从陈到投奔麴义,深得麴义信任,不仅将手下最精锐的先登营交其统领,更不时寻个由头封赏钱粮之物。
陈到不仅统兵有方,为人亦极重信义,麴义待其如此厚重,早已心悦诚服,死心塌地为之效命。
麴义见到陈到严肃说道:“吾有一件紧要之事,除叔至外皆不放心。”
陈到听此拱手回道:“主公尽管吩咐!”
麴义看着陈到沉稳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回道:“岳母甘氏欲与二位兄长去北海定居,汝可亲引先登营护送,吾再命赵云调五百骑兵相助。
叔至亦知此事敏感,故沿路不可大意,更不可出现半点差池,务必将岳母及二位兄长平安送到北海。
否则吾便身有百口,亦绝难辩清,必遭天下人唾弃之!”
此时若甘氏与二子出现任何闪失,无论真实原因如何,麴义必落一个为抢夺徐州,弑母杀兄的罪名。
陈到听完面容严肃,恭敬回道:“主公放心,此番护送,绝不叫老夫人出现半点闪失!”
陈到绝非喜欢空谈之人,既然答应下来,便有十足的信心完成任务。
第二日,麴义引着文武亲自到城外为甘氏送行。
一些徐州旧部看着慢慢远去的车驾,心中五味杂陈,但有此想法者品级皆不太高,而如王朗赵昱等人,皆表情轻松,如获重负。
……
即丘,琅琊与郯城之间的一座小城。
琅琊相萧建正引兵在即丘城外歇息,过了即丘萧建便准备改路向东淘方向行进,这样便可绕开郯城去到下邳。
因为担心麴义察觉之后派兵阻拦,故萧建向郯城方向派出大批斥候打探消息。
天气炎热不见半点风丝,将士身穿甲胄,又顶着烈日而行,早已汗流浃背。
萧建接过亲兵递过的水囊,咕咚咕咚仰头便喝。
天气太热,水囊中的水被烈日晒得发温,喝到嘴里不甚痛快。
萧建叹息道:“此时若能饮得一杯冰水,胜似琼浆玉液也!”
话音刚落,远处一骑而来。
萧建举目眺望,观衣着乃自己派出去的斥候。
不一时斥候到得近前,下马向萧建禀道:“启禀相县,两日前甘夫人与二子在一队青州兵的护送下出城,看方向乃去北海。”
“嗯?”
萧建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讥笑道:“皆言麴义仁义无双,却连岳母及妻兄亦不能容忍,可见徒有虚名也!”
说罢冷笑连连。
谁知萧建未笑两声却突然停下,面色亦变得严肃起来,心中暗暗思忖道:“温侯有意争夺徐州,吾何不趁此机会将甘夫人及二子劫掠,而后嫁祸麴义,污其名声?”
顿时,萧建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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