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发愣,好久之后才问她:“你想喝什么酒?”
“就上回山体塌方的时候你在车里给我喝的那种白酒,味挺烈,喝了人暖和。”
全子略显尴尬:“这种酒楼应该没有那酒。”
“那算了,不喝吧。”连翘有些扫兴,全子都看在眼里,她想喝酒不是因为天气冷,分明是因为心里有心事,这些他都明白,于是将车钥匙扔到桌上:“要不我出去给你买吧,附近的小卖部应该有。”
全子还真把酒买来了,最普通的那种竖长玻璃瓶,买了两瓶,用牙把瓶盖子咬开,给连翘倒了小半杯子。
连翘不干了。
“给我倒满!”
“这酒有五十多度,烧刀子!”
“我知道,烈的好。”
烈酒浇愁,她心里已经快疼得不行了,还不允许她喝点酒么?
全子没辙,只能帮她倒满,她皱着眉一口气就喝掉了大半杯,胸腔里火辣辣地滚烫,好像这样可以把疼痛都一起烧掉似的。
那顿饭连翘几乎一直在喝酒,全子一开始还会试着劝她几句,可到最后索性也由着她去了,陪她倒了一点,她却不舍得给他喝,抢了他的杯子过去。
那时候连翘其实已经醉掉了,支着胳膊趴在桌上,脸红扑扑的,眼里却浮着湿气。
那样子的连翘多好看!
全子有些痴了,用手去推她,问:“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连翘赶紧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久?”
“因为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要回去了!”她咯咯笑着,迷离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声音很轻快,可表情明明都写着痛苦。
全子知道她心里肯定藏着事。
“如果不介意,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讲什么?你要听什么?”连翘又笑了一声,难受得手臂也支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桌上,手里的酒杯被她贴在滚烫的脸颊,下巴削尖,看着特别让人受不了。
全子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想触碰她一下,可连翘突然抬头,楚楚的眼睛盯着他:“我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知道为什么我要赖在这里不走吗?因为我害怕回去,回去之后他就要跟我离婚了,这次是真的,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特别可怕,所以我才要逃出来……”
语无伦次,但全子听懂了,不再说话,将手缩回来。
后半场全子也陪她一起喝,喝到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厨师已经下班,全子只能喊了一碟花生米。
两人就着一碟花生米又喝了大半瓶,酒楼已经早过了打烊的时间,但他们不走酒楼又不能赶他们出去,到最后就变成所有服务员都坐在厅里看着他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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