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位是白山,专门负责白家里府邸现银的管理,每次我从家里直接拿现银过来都是经他之手。”
“这位是白海,负责白家物什库房的管理,有时候我见白家有什么上档次的瓶瓶罐罐拿回来给老爷走人情的话都是从他这边出的。”
“这一位是白湖,负责的是白家酒楼产业的,譬如老爷在外宴请一般都是进的白家名下的酒楼,每次挂账都是通过白湖的账本的。”
这三位账房先生把江府这几个月对应的账目大分类包圆了。
老夫人不免感叹,不愧是经商世家,从账房这个源头开始就清晰可查。
白氏介绍完毕后,三位账房先生给江老夫人行礼后,又参差不齐的给江浩文行礼。
怠慢之意明显,把江浩文气得胡子都要吹起来了,沉着脸盯着白氏不说话。
白氏无视这种目光,她今日回来就是来得罪人的,既然开了这个头已经把江浩文给气着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要气,也得一气到底。
三位账房先生当即拿出各自手里的账本,与相府的账房开始对账。
小半个时辰后,最后的汇总结果出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共从白家拿了三万五千两现银,用在我和俏俏身上的是六千一,剩余的全部用在相府其他开支。”
“物件这些,很多都有价无市或者有市无价,就不折现了,这里有名目账,老夫人您瞧瞧。”
“酒楼这块,老爷最近三个月一共在外宴请五十三次,酒水合计一万三千两,全部挂账。”
怎么会这么多?!江浩文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三个月内花那么多钱出去。
如果单纯只靠他的俸禄来偿还,他得不吃不喝攒三年钱才行。
更可怕的是,他记得这段时间没有什么进项,最近半个月白氏也没有往府里抬银子进来,府里好像只剩下不到一千的现银了。
老夫人也大惊失色,拿过账本细细瞧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些年江家上下在衣食无忧,白氏源源不断的银子输送的安逸环境下,各个养成了花钱大手笔的毛病。
吃穿用度虽不及江俏俏那般夸张,奢侈,但比她管账的时候都要高出三倍不止。
就拿最简单的,江浩文用的墨条来看,此前江老夫人管账时,都会交代采买选性价比高的买。
一块墨顶多三两,也都算是市面上顶好的墨了。
可现下,江浩文一块墨都得花费近三十两,买的是极品沉香墨。
这两种墨条书写起来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带着沉香味儿,一个没有。
偏偏江浩文被人一番推荐恭维后觉得身为相国就该使用这样的价钱的墨,彰显身份。
由此这几年来一直用沉香墨。
“败家子!一群败家子!”江老夫人把账本丢在江浩文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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