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一根墨条都比往日要贵出三倍来,更别提其他的东西了。
难怪府里自打被搬空后,一直攒不下来钱。
江浩文捡起账本还在疑惑,他感觉自己并没有怎么着,怎么就花这么多了?!
可他逐一看过去,还真的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里面都是正常开支。
白氏道:“老爷,我也知道府里的情况,如果说当真没有那么多钱来填补也没关系。”
“我念在我俩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个五折价,你统共只需给我两万一千两外加府里上下的摆件。”
“你看如何?!”
江浩文已经顾不上生气了,他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能把这两万两银子给赖过去,同时还能让白氏拿钱出来救江鸿远。
见江浩文不言语,白氏走到江老夫人面前,轻声细语道:“老夫人,不是妾身贪财,而是这钱本来就该是白家借给相府暂时用来应急的。”
“还有相府是官宦之家,家底子不能跟做生意的商家比,不能沾染了商家人的气息,得保持着文人的风骨。”
“所以这相府就我院子里带点商家气息也就罢了,我自幼长在商家不怕旁人说三道四,但其他人就不行了,得把相府文人的底子给捡起来。”
“此次我已经打了折只收一半的价,不算过分,并且呢妾身往后有心留下白山在相府。”
“这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往后家里得有个铁面无私的账房来管账。”
“我也不是说就让大家过苦日子了,咱们就按照此前老夫人掌管后院的标准来,这总可以罢。”
在场的人不敢说话,也没有资格说话。
他们吃用公中的,就等于吃用白氏,现在衣食父母要断粮,他们除了听着不敢置喙。
白氏见无人有质疑,柔声道:“老夫人妾身不是抠门,是想帮着老爷整肃家风,为江家留下一份家业。”
“不然我从白家搬过来再多的东西都会被盲目挥霍,坐吃山空,那若白家倒了呢,相府这些人跟着被饿死吗。”
江老夫人点头,她是穷苦人家出身,搬进相国府后还一直秉承着节俭的习惯,是以此前把相府管的好好的。一切都是把账交给刘丹梅后才变坏的。
虽说后来白氏拿到了后院管理权,但其中的账房采买都是刘丹梅在时设定的。
用的还是刘丹梅当时设定的那一套规定,根本没有考虑到相府银子的实际情况。
好在现在拨乱反正还不算晚。
“往后府里所有的采买账房都由你安排,之前的人都给撤了。”江老夫人表了态。
但白氏并没有完全接受:“老夫人,这该不该给我管还没有定论呢。”
“方才说了,老爷得把钱先填补上,还给我,我才出钱捞江鸿远,才回来管相府,如果他不出钱我往后就在院子里过我自己的小日子,相府一概是不会管的。”
江浩文焦头烂额,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这么一大笔现银。
白氏也不着急,由着他去筹钱。
刘丹梅这边为了救江鸿远,已经表明了会离开相府,这会儿要她出些钱财也无所谓了。
所以她把身上最后仅有的私房钱给拿了出来,同时差人去找江晚歌,她有一部分私房钱是交给江晚歌保管的。
江晚歌听到来人意图,当场翻了脸:“不可能!”
她和母亲自打上次被父亲抄家搬空院子后,只剩下藏在枕头里的这些银票了。
当时她是和母亲各持一半的,现下母亲把她的那一半拿了出去,这就意味着,她只剩下最后的这三千两银子了。
说什么她都不会给拿出去的。
“翠枝把人给赶出去!”
江晚歌紧闭房门打算不再理会外边的一切。
江浩文在收罗了几个兄弟家,再加上老夫人的私房钱,好歹是凑出了一万多的银票。
虽说比规定的两万一还差点,但若能把江晚歌的拿出来,再说些好话什么的,白氏大概也就能松口,出钱去救江鸿远了。
“歌儿,你开门把银票拿出来给爹暂时用用。”江浩文拍着门喊。
江晚歌不松口:“你别敲了,一个当爹的连救儿子的钱都没有,还要问女儿要,你丢不丢人!”
江浩文无语,但他顾不得给江晚歌讲道理计较这些,“你且先给爹挪用两天,改日,等鸿远出来了爹再换给你!”
“父亲!鸿远又不是被我搞进牢房的,你问我要钱作甚?!谁搞进去的你问谁要去啊!”江晚歌隔着房门。
“人家江晚宁现在是睿王妃,掌管着睿王府,能没有钱?!”
“再说了,鸿远是她的弟弟,也是被她弄进去的,难道爹你就不该去问她要钱吗。”
江浩文沉了沉心思,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了!
这江鸿远是被江晚宁弄进牢房的,于情于理,她都得负这个责!
想到这里江浩文手里握着一把银票,掉头出府,坐上马车直奔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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