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凝心里盘算着,突然连打几个喷嚏。
“小姐,你是不是夜里奔波感了风寒?我去熬碗姜汤给你暖暖身子。”絮儿说着,就要去小厨房生火。
乔晚凝拉住她,“没事,可能是哪个家伙在背后说我坏话。”
……
楚柏渊正隐在窗外。
大名鼎鼎的侯府表小姐的住处很好找,何况侯府今夜没少了热闹。
待絮儿安顿好她,去隔壁屋子睡了觉,乔晚凝打开手电筒,故意朝后窗晃了晃。
楚柏渊隐在旁侧墙后,窗纸上并未落下他的影子,却亲眼看到在窗纸上一晃而过的那束又圆又亮的光。
这分明是那女人觉察之后的示威!
“你真不是个合格的细作。”
在楚柏渊掠窗而入的同时,本该躺在床榻的乔晚凝也坐到了竹椅上,语带讥讽。
真是想起什么人便什么人来,这时候可来不及把人卖给康鸿远。
细作,就是卧底。
一名合格的卧底应该是能受得了辱,耐得了性子的。
像他这么报复心强,压不住气的人反正离暴露也不会远。
见那只仅开着弱光的手电筒在乔晚凝手上悠闲地来回旋转,被示威的楚柏渊更怒了。
不过,他的脸像是铺了一层隔阂,将所有的怒意全部封在体内,没有半点流露,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静的面无表情。
谁说我是细作!
楚柏渊不想与自以为是的乔晚凝解释,“你是要自己求饶认错,还是先吃一番苦头?”
“难道你要把我的衣衫也撕碎吗?”乔晚凝打了个哈欠,“我实在困了,不想陪你玩。大不了脱了衣衫给你自己撕着玩儿去。”
嘴上这般说,手上却没动。
撕了他的外衫却说只是玩儿?
楚柏渊怒意升级。
活到这么大,他何曾受过一个女人这般羞辱!
楚柏渊脚步一动,逼向竹椅。
乔晚凝如兔子一般,闪身跃开竹椅,回手便向楚柏渊的身影扬去。
吃了次亏的楚柏渊怕再中暗招,在躲避的同时,并未紧手追上,而是又向后退了一步。
“变聪明了么。”乔晚凝笑道。
脚步未及落稳的楚柏渊顿觉不妙!
乔晚凝手上那玩意失了亮光,这屋子里就是一片昏黑。连那弯月都已偏斜,照不进屋中几分。
他们都是凭感觉与晃动的身影做判断。
楚柏渊察觉乔晚凝拿东西砸向自己,却不料那东西半路会折了方向,在他向侧后退步的同时,也向同侧偏移,毫不客气地砸落在他的身上。
那是一条输液管连着的透明药袋。
乔晚凝就是在抛出药袋的同时,跟随楚柏渊的脚步抖动输液管及时调准方向。
提前开好口的药袋翻落在楚柏渊的身上,一袋子的液体倾倒而出,夹杂着刺鼻的气味,瞬间浸透衣衫。
楚柏渊暗惊,急忙紧闭呼吸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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