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想仗着你逃走,肯定没敢把我留下的话转告你。”
乔晚凝收回输液管与空药袋,见楚柏渊的影子僵立,知道他被吓到,“我再说一遍,你胆敢寻上门惹姑奶奶我,姑奶奶就不止剥你一层皮!”
楚柏渊暗骂一声狡诈的女人,感觉自己身上还有力气,不敢继续多留,夺窗飞掠而出。
“哈哈!”
乔晚凝躺到床上闷头大笑。
她料到躲在窗外的是那个男人,便想到吃了次亏的他肯定会防备近攻,于是趁被絮儿安顿入睡时快速定神,去空间取东西,做好了远攻准备。
那是一袋子生理盐水,另加八四消毒液,便将那个男人吓跑了。
……
邓风送走石虎回到他们的落脚处,就见楚柏渊在盘膝运功,当即紧张起来。
“主子身体不适?”
楚柏渊缓缓睁开眼。
邓风不由得暗自打颤。
主子这眼神,静的像是千年不着风的湖面。
这样的静向来蕴藏着滔天之怒。
是谁令主子如此生气?
“主子是去找那个乔晚凝了?”邓风小心询问。
“嗯。”楚柏渊又合上眼。
他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运功。虽然身体没觉得有何不适,却不敢掉以轻心。
树上的昏迷让他有了阴影。
若对手是想置他于死地之人,他早已被人剁碎!
见状,邓风心下了然。
不用说,主子定是又在乔晚凝手中吃了亏。
这怎么可能!
不过是焉城的一个声名狼藉,寄人篱下的私生女而已。
而他的主子是何许人?
若让焉城人,乃至天璃国的老皇帝见到他的真面目都会敬而畏之的人物!
天下四国,无人不晓。遇神弑神,遇鬼杀鬼,无人不惧!
怎么能一而再的吃乔晚凝的亏?
“主子,时日将至,是不是您身体已有些不适?”邓风寻思。
一定是主子快进入他的逆期,才会出手不利。
这是主子的秘密,也是主子的难关。
楚柏渊摇摇头。
对自己的这名忠心的属下,他没有隐瞒遮掩的必要。
否定,也是不想让属下过早担心。
“那就是乔晚凝太狡诈!”邓风看了眼快亮的天色,“主子与她见面时天黑,她借天黑遮掩使阴招,主子没有完全防备。”
真没想到,几日前他们还议论乔晚凝几句,说她饶不饶人与他们无关,这突然却与他们结了怨,欺到了主子的头上!
不对……
邓风转念,偷瞟了眼主子。
好像是主子先抢人东西的……
虽说主子哪怕要问天璃国老皇帝要东西,老皇帝都不敢说个不,可主子现在这样子,谁认得?
“不必说了,你先去休息。”
楚柏渊打发走满思乱想的邓风。
天黑岂是理由?他又不是没有趁天黑对付过别人。不论再怎样,他楚柏渊也不能三两下便败下阵。
也幸好天黑,否则他这人丢的就太敞亮了!
楚柏渊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皮,生生将那张人皮面具揉碎。
一张眉清目朗,如精雕细琢般打造的英俊面庞沉的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早已决定以后换个样貌示人,这张脸也不会再出现在乔晚凝面前。
乔装可改,但实实在在遭受过的耻辱岂能抹掉!
他可欺人,却欺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