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侠的水性想来不错,因为没过多久,他便重新露出了头。
“可以过去,”温浅翻身上了竹筏,抖落一身水珠,“而且那边河道极宽,但两岸与水面持平,可以站立,河在那边转向东流,且有光从东面透过来,我刚远远看了下,西北处被腾出一片空旷之地,再往前便像洞穴之类,但光太暗,看不真切。”
温浅交代完自己的所见所闻,便坦然的坐在竹筏上等待下一步指令——于这地底下,他就是个出力气的,这点自知之明温浅还有。
“没什么怪东西在水里吧。”老白也是刚想起来这茬,忽然觉得有些后怕。
温浅还一脸奇怪的问呢:“什么怪东西?”
老白黑线,扬扬下巴示意温大侠看筏尾:“喏,尸体还在李大侠脚下呢。”
“哦哦,”温浅总算想起了那丧命于自己剑下的怪物,“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呵。”
老白黑线,心说这才多久的事情啊,温大侠也太贵人多忘事了。淡定固然好,可有时候太淡定了,咳,也愁人。
李小楼感伤得差不多,这会儿便也走了过来,问土耗子:“如何,要过去么?”
“必然,”勾三耸耸肩:“这再没旁的路,除非你想回去。”
李大侠闻言眼睛都亮了,嘴咧得很宽敞:“我不介意。”
“李大牛,”勾小钩瞪起眼,“信不信我一脚给你踹到水里头!”
大牛侠撇撇嘴,委屈极了:“那灯有那么好嘛,瞧你这架势跟拼命似的。”
“你别不信,那灯不只能避煞,相传灯光所到之处,上可洗涤尘世,下可净化人心,用灯内之火煎药,可去百病,还有……”
“打住,你快别说了,”这越听越玄乎,李小楼怕等下女娲伏羲都要出来了,“要真有这等神器,早天下大同了,今日我们还会在这乌漆抹黑的地底下搏命?”
勾小钩算是发现了,他和李小楼十句话有九句说不到一块儿去,也不知道当初那大半年的同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实乃万分可贵。
虽然勾小钩没说话,但老白还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前行,自然是他希望的,可李小楼的不乐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虽然勾三嘴上没说,但心里又怎么能没一点顾忌?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从来都不是勾小钩的习惯,只有对待他们这些朋友时,那家伙才会多多少少透出些任性。可毕竟,这任性也是有度的,它禁不住李小楼那么直白的排斥。
“温浅,你带李小楼,我带勾三,咱们潜过去。”不需多想,老白便坚定的站到了勾小钩这边,于是李大侠的不情愿尽可以无视。
哪知温浅却勾起嘴角:“我带小钩就成,你照顾好你自己。至于李大侠,或许更想要回头。君子之道,莫强人所难。”
温浅这话说得慢条斯理,却无懈可击。期间李小楼几次想插嘴,皆未果。这会儿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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