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不介意当寡妇吧?”
想当然的,白大侠很介意。
于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的情景,便是温大侠勒着李大侠的脖子奋力在水中前行任凭李大侠呛水挣扎胡乱踢腿均未有一丝动容。
老白原本想把勾小钩带过去——他多少也识得些水性的,哪知温浅蹙着眉毛就俩字儿,不成。且各种说,反复说,花样说,空前的唠叨,好像生怕自己前脚进水后脚老白便带着勾小钩扎进去似的。直到老白指天发誓恨不得电公雷母都来做鉴证,温浅才不大踏实的入了水。哦不,是拖着李大侠入了水。
很快,四个人便在石壁后面上了岸。可惜衣服从里到外湿了个透,连油纸包着的火折子都渗进了水,无法再用。若不是河流转弯处透来的几丝光,怕真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如温浅所说,河流在此处转向东流,而不远的西北处则有个黑洞洞的口,不像墓室,倒像个天然形成的野兽巢穴。
“继续吧。”李小楼算是认了命,横下一条心破罐破摔了。
勾小钩想说话,结果字没吐出来倒先打了个喷嚏。
李小楼被这声音刺了耳朵,下意识就想脱衣服给人家罩上,幸好很快反应过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幸好这里没什么光,所以他不用担心脸上的不自然被发现。但有一件事,回到地上他定要做,那就是劝土耗子改行。好么,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玩儿命,就算土耗子属猫的有九条命,也禁不起这么祸害啊。
李小楼从不是什么细腻的人,但自从临仙谷之后,他也想了很多。勾小钩和老白说这人相处久了都有感情,分开久了便同样都会转淡,他认同。可再淡,毕竟是这般相处过的,心底总会有一抹影子,或许某个午夜时分,又或者阳光明媚的下午,它便不经意的冒了出来,然后你在道听途说里发现,那人安好,这心就坦然而宁静了。于是同样,如果在道听途说里那人不好,不安稳,甚至连小命儿都没了,那抹影子就会像烙铁一样烫在心上,每次它不经意冒出来时,都一定带着疼。或许不致命,但却是长久的,隐秘的,无法与人分享去减轻的。
没人喜欢这样,李小楼亦然,毕竟武功再高,也练不到心里。
恍惚间,李小楼听见勾小钩说:“等一下再往前走吧,先歇歇。”
“要不还是继续前行吧,我看大家都没事。”这是老白的声音。
温大侠依旧惜字如金。
勾小钩却来了句:“谁说的,大牛刚才喝了好几口水呢。”
李小楼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说一个筏上,一个水下,你他娘的亲眼看见啦!奈何土耗子还真没说错,他现在肚子都是圆的,于是这反驳便虚虚弱弱的怎么都出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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