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席谨河低头看他,脸上出现一丝冷漠,他问江淮:“你想怎么做?”
身前和身后的人都虎视眈眈,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点。江淮缩缩脖子,扯席谨河的衣袖:“回去再说,你先让李队把人撤走吧。”
他的话一说出口,便自己也觉得十分无理取闹。江淮有些迷糊,一连几天净遇到这种事,健康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他。晚风捎带着凉意一吹,头像是牵上一只沙袋,沉地要掉到地上。他这时说话,声音微微沙哑着,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没事。”他如此解释着。
席谨河撑着他站着,笑了笑:“断没有这个道理。”而后反手一把揽住人,转身便走。
警卫队的人与他们背道而驰,齐齐冲上前去,把一干“坏人们”用手铐铐起来,一个个押着带上警车。
“哎,季衡棠……”
席谨河压在他肩上的手用力三分:“关几天让人长长记性,不会有事的。”
“好,好。”江淮连说了两遍,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谁。
一场闹剧终于在夜幕低垂中散了。
叶礼险些没给吓出心脏病来,语气便放缓了许多,只道让他早点儿回去休息。庄茜也跑的满头大汗,她知道江淮无碍后彻底无奈了,一边说他是福星护体一边还不忘嘲笑第一接到电话的唐羽,“前辈我跟你说啊,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过小羽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江淮这下才知道最后那通电话主人是谁,愧疚地不行。
“小羽,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真是对不住你了。”
对不住,从各个方面都对不住。
任性的关工作室,自说自话,还以为世界上最悲惨的人是自己。
他转头往季衡棠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回的光线充足了,季衡棠的侧脸从黑暗中的一边转过来,再依着光明转到正面,就有些惊艳地过分。他大概早就明白以卵击石的后果,警、察冲上来的时候连挣扎一下都没有,温顺乖巧地任人摆布。他看起来这样的落魄不堪,却依然心如明镜,似霁月下一支梨花海棠,盛开地无声无息,天亮了,落一地雪。
两相对比,多么不堪。
告别了叶礼一行人,弘历载着两人驱车回临湖别墅,江淮前一秒睡在席谨河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让李队不要打季衡棠的脸,后一秒就睡着了,疲惫不堪。
他再次落入梦魇中,又见到江尚的脸,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揪得生疼。
席谨河感受到怀中小家伙的躁动不安,伸手一摸,果然有些发烫。
窗外的夜已深,往城郊的方向只稀稀拉拉几辆车。弘历从后视镜看到席谨河的动作,察言观色轻轻询问:“社长,要不要让沈少爷来瞧一瞧?”
“算了,他过来也麻烦,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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