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一声惊呼:“夜放你疯了?!”
小花生也磕磕绊绊地跑到顾墨之跟前,伸出浑圆的小胳膊搀扶他一条腿,愤怒地瞪着夜放,带着仇视。
夜放愈加气怒,只觉得妒火翻涌,却又无处发作:“本王就是要告诉他,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当初我们拜过堂,有御赐圣旨,他顾墨之敢染指你,本王就绝对不会留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花千树气得身子直颤:“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伤人,夜放,你的脾气还是这般暴躁!”
“本王不止想要伤人,我还想杀人!”他的眸子原本就赤红如血,如今满脸狠厉,再加上胡子怒张,令人只觉得浑身透凉,心惊胆战。
花千树伸开双臂,护住身后的顾墨之与花生:“你简直不可理喻!夜放,冤有头,债有主,你我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牵扯别人?”
“他是别人吗?花千树?”夜放紧紧地握拳,手背之上青筋怒张:“满长安,谁都知道,你凤萧夫人是他顾墨之的妻子!一别不过五年,我夜放在你的心里就真的死了吗?你要将我置于何地?”
花千树还未开口解释,顾墨之就一声冷笑:“果真百闻不如一见,传闻你七皇叔胸怀天下,可揽****,山川庭岳,谁知道,你竟然是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而且枉自生了一双洞察朝堂风云的慧目,却看不懂,不相信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果真是多疑暴戾,过于自我,难怪凤萧会决绝地离你而去。”
夜放面色更沉,紧咬着牙根,使得面部线条愈加冷硬,浑身澎湃起汹涌的杀气,强到令人窒息:“你再多说一个字?”
花千树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应当劝谁。
顾墨之傲然挺胸,无畏地踏前一步:“一个字怎么够?这样好的女人你不懂珍惜,只将她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一个人,怀着身孕,身受重伤,被野狼跟踪,差点就葬身狼腹。
当她这般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朝堂之上,坐拥美人江山,受万人跪拜,蟒袍加身,荣光无限!
当西凉犯境,卧龙关危在旦夕,凤萧她拼了性命与我携手并肩,独闯西凉大营,呕心沥血,数日昏迷的时候,你在哪里?你酒池肉林,漫不经心地派遣了一个草包过来,刁难我们,数次陷我们于危难!
当凤萧她夜间难产,差点命丧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你在为了你的江山美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势!
你急匆匆地过来兴师问罪,责问凤萧躲了你五年,冤枉她与我不清不楚,可你是否想过,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是经历了什么险阻艰难?若是她果真是我顾墨之的夫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一个人独居在这荒郊野外,举步维艰?我顾墨之再不济,也可以给她锦衣玉食,奴仆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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