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上去扶着老人小心翼翼的靠坐好,这才说道:“祖父之意,清尘已是明了,不过清尘欲尽快出名,好一正如同陆家这般的不平事,当从何处开始?”
此言一出,陆逢年却是精神一振,不由得想到了一件事,遂说道:“清尘,祖父突然记得一件事来。”
陆清尘端坐少年身姿挺拨,认真聆听老人的即将要说的事。
陆逢年回忆道:“那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祖父比不得你们这般雅致,只顾着四下游玩......”说至此处,陆逢年懊恼道:“若是祖父年轻时努力,你们今日亦不会如此光景也。”
陆清尘哽咽道:“祖父不必如此,此事原是那长房所为,我们与人为善,他们却当我四房好欺,从不曾停手,即便我们有努力,也难保他们不从中作梗。”
二人亦是明白,若是四房有更好的地位,不至于今日这般被动,全由他人达着鼻子走,然事已发生,多思无益,当看眼前。
陆逢年亦知,是以,略作感伤,又道:“那是一个适合神仙出现的日子,祖父得一奇遇,清尘你此番前往稷下,祖父亦往......如此这般便好。”
陆清尘不知何故,却也应下了。
翌日,陆清尘借着不满长房之故,毅然决然自陆家离去,在这之前还写下了与陆家的断绝书,未曾想自家孙子如此决绝,与昨夜相商的有别,陆逢年亦只能从之。
事后只得以长孙为重,亦脱离了陆家,便是那点儿银钱,尽数丢弃,追随孙子而去,而早一步离开的陆清尘,早已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却说那陆清尘离开了陆家,摆在眼前的目下只一条道路,便是去稷下辩学,一朝成名将会天下得知,若是败了,那便就此淹没。
而他最喜的却是家中早年的藏书,早些朝代关于国中变革,成功又失败的历史,一件件一桩桩,皆是教他心头火势,滚烫不已。
陆家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眼下他最愿做的还是做最喜之事,岂非乐哉。然而同意了自家祖父的提议,只得先往稷下学宫,待成名之后再思其他。
......
定下将来要走之路,更加坚定前行的脚步。
陆清尘适往稷下之际,从未停下研究各国的律法风物等,眸中的光亮一日胜过一日。
虽与陆家断绝了关系,陆清尘母亲的嫁妆仍由他继承,数量之巨,不由小瞧,据闻当日拿着这笔嫁妆离开陆家的陆清尘,险些将陆家主气得个好歹,却又拉不下脸来阻拦。
陆母极是潇洒的一人,陆父则是十分的雅致,陆清尘亦承了两人的优异,即使有逃亡的意味,沿途却从未委屈过自己。
便是到了稷下,住的亦是当地最好的望月楼,陈设亦是由自家带上,身上还拿着临行前自家祖父拿的印章,称其乃是陆母遗物。
是以,陆清尘极是宝贝的随身携带。
却在入住望月楼的第一日,便惨遭‘小贼’入室,幸好印章仍在,陆清尘便不再追究此事,哪里晓得第二日去辩学,却让陆清尘认出了入室的‘贼人’。
自此,开始了陆清尘这位神仙公子,出尘入世,青史留名,波澜壮阔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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