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估计今晚起码还得有几十张拜帖进来,但他今日还不想见客。
倒不是要拿捏,而是他还没考虑好以一个陕西巡抚的心态去面对这些人。
迎春略带羞涩地摇摇头,温婉地道:“妾身当然希望相公能陪着妾身,但妾身也知道也是要做大事儿的,公务为重,而且还有其他姐妹,妾身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说到这里,迎春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子凸起的小腹,既得意自豪,又有些感慨。
不管怎么说,这阖府上下,算起来相公的女人也有**个了,这还没算晴雯、金钏儿这些丫鬟,正经八百的妻媵妾都是九个,但除了沉家姐姐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怀了身孕,就凭这一点,迎春就心满意足了。
看看婆婆隔三差五来自己屋里嘘寒问暖,这可是连宝钗和宝琴都没有的殊遇,迎春就觉得这一辈子都值了,无论是生男生女,起码自己在府里也算是有了底气和依靠了。
若是真的幸运生下一个儿子,那就算是冯家的长子了,哪怕是庶长子,那也是长子,意义性质都大不一样,这一点迎春还是明白的。
这司棋天天在耳边嚼舌根子,都把这生个儿子的意义说得迎春耳根都发烧了,心里就难免有些期盼了。
“嗯,只是为夫还有几日就要去陕西了,就只能辛苦妹妹在京中待产了。”冯紫英也爱惜地扶着迎春进了屋,让迎春在炕上坐下,也亲手替迎春背后垫了一个垫子,“好在有司棋在,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司棋听得冯紫英夸赞,心里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是噘着嘴:“爷有这份心就好,奴婢这边自然没得说,连奴婢都不替姑娘着想,还能有谁?”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冯紫英看着司棋满脸娇艳,扭着身子靠近自己,眼眸水汪汪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这丫头的心思?探手就钻进司棋衣襟里,握住那无法一手掌握的饱满,揉捏了几下。
司棋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她已经三月不知肉味了。
冯紫英身边女人太多,这段时间又忙,加上迎春怀孕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司棋在一旁伺候深怕出了问题,正是关系着她这一方最重要的事儿,所以半点不敢懈怠,司棋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守在迎春身边儿,就怕有人使坏伤了迎春身子,总算是把最危险的这段时间熬过去了。
迎春举袖遮脸,脸红扑扑地,自己这丫头啥都好,就是这方面不忌讳,太过生勐,连相公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不过相公也说过,只要过了三个月,胎儿稳了,也还是可以有夫妻恩爱之事。
“爷都要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多久,姑娘和奴婢自然也是记挂爷,琴奶奶和妙玉、岫烟二位奶奶都是要跟着爷去的,晴雯和平儿两个骚蹄子也能跟着去吃个饱,只可怜我家姑娘和奴婢却只能在屋里枯守,盼着爷早日归来,……”
司棋美眸流盼,娇颜似火,一张俏脸几乎要滴出蜜来,而再一看那边迎春也是微微喘息,樱唇微动,欲言又止,冯紫英一时间有些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