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她一跳,爷没睡着啊?
‘春’草,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景珏看着她的眼睛,轻喃问道。
宁‘春’草皱了皱眉,流言蜚语,不去理会就是了。你还当真呢?
我不当真,怕只怕旁人当真啊。景珏掩面轻叹。你知道今日谁见我了么?
宁‘春’草缓缓摇头。
二皇子。景珏叹道。
宁‘春’草心里一顿。
她不过是个妾室,莫说在王公贵族之间了,就是在一般的富裕人家,男人之间相互馈赠美妾也是平常,不但不会被人诟病,反而会传为美谈。
二皇子寻他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到翠微苑中发这么大的火?宁‘春’草不是瞎子聋子。更不是傻子,她心下明白。
世子爷,婢妾不想离开您呢。宁‘春’草也轻轻说道。
语气带着梦呓般的轻喃,飘飘渺渺,仿佛玩笑,那么的不真实。
景珏睁眼看她。真的,不想?
宁‘春’草重重点头,虽然你脾气差,粗暴爱动怒,对我也不算好,还将我赶出正院。可大约是人‘性’本贱吧?婢妾还是不愿意离开您呢。
呸,怎么这么说自己?景珏哼道,不对,怎么这么说爷?
宁‘春’草垂眸轻笑。
景珏却幽幽长叹一声,那为什么要将这样的话告诉旁人呢?
宁‘春’草微微一愣,什么?
当日姜二的断言,不是只有咱们几人知道么?景珏缓缓说道,爷查了,这流言就是从睿王府流传出去的。
他说完,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宁‘春’草。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静的仿佛只能听到两个人彼此的心跳。
宁‘春’草诧异,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她怀中的景珏,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珏回看着她,没有作声。
宁‘春’草倏尔笑了起来,笑容明媚,却没有温度。
好,真好。我信你。你却不能信我。我真是傻,还说出刚才的话来,这颗心又是表给谁看呢?‘女’人不动心则已,动心则死。真是没错呢。
听闻宁‘春’草这话,酒醉的景珏,竟立时慌‘乱’起来。你怎么这么说?我又没怪你什么!
这还不是怪我啊?宁‘春’草笑道,我原以为,苏姨娘的事情,叫你我之间尴尬,但你想清楚了,总会回来接我。如今才知道,那不过是开始而已,有些人走远了,就再也回不到一处了。
景珏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想清楚了就回来接你。我怕我们不能在一起,‘春’草,你不明白么?
宁‘春’草猛的推开他枕在她‘腿’上的脑袋,利落的从席垫上跃起,我不明白,如今也不想明白了。你想的不错。流言是我故意传出去的,我就是想攀高枝,攀龙附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你不过是个无权空有爵位的世子爷,如今又将我踢出正院,留在这翠微苑中,不闻不问。我腻了,厌倦你了。
宁‘春’草一番话说出口,脸上越发笑的灿烂,脊背却绷得僵直,僵直的发疼。
心口更恍如被人‘插’了一把刀子一般,搅动着让人疼的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