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能力强的，就越能感觉到界面的界限限制，便也是更加不敢任性妄为。

他们修行多年，废了那么大的气力才有了如今的能力和地位，犯不着因为一个人界的一点限制，就得罪天道，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晚间，徐锦书到了谭亦的院子，谭亦还在那里摆弄阵法，云琊在旁边蹲着，时不时地破坏一下。

“你这阵法破绽太明显了。”

徐锦书刚到，见了这般，随手指了几个位置，谭亦顺着徐锦书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徐锦书指的那处便可破阵。他之前试验了许多次，觉得这阵法颇难，将其中的漏洞都改良了一遍，今日本觉得完美无缺了，却在一瞬间就被徐锦书打消了信心。

“锦书好厉害，这处我过了好久才发现，锦书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云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说道。

“你也知道？”

“谭亦你可别小瞧云琊，云琊是气运之子，带有传承记忆，再加上吸收了那么些人的记忆，他知晓阵法的破绽并不意外。”

谭亦沉默了，他本以为自己是天才，结果最近见到的人都比他还要逆天。徐锦书本就天赋卓越，在乐道方面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凤族的几子就更不用说了，都能力强悍，且各有所长，即使武力值最低下的青鸾，也在演算方面极具天赋。

谭亦原本还可以安慰自己他们都不是凡人，情有可原，然而拥有凡人之身的云琊也不平凡。他本以为最大的安慰就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云琊，性格跟个小孩子一样，却不知道他的能力更为逆天。

“不要这个表情啊，九天玄女我也较为相熟，你的天赋与她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她是上界公认的阵法大师，你应该高兴才对。”

徐锦书拍了拍谭亦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我穷极一生也可能达不到九天玄女的那个高度。”

谭亦深知就算自己飞升上界，但是两人的差距还是在的，玄女受道祖鸿钧指点，且有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在上界没有熟人，与徐锦书契约到时间之后，他便是漂泊四方，如同在人界的时候一样。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收的下属，怎么就比不上那个玄女了？我凤族宝贝多得是，比那个玄女那破地方好多了。”

徐锦书撇了撇嘴，她看出了谭亦的想法。

原先收下谭亦是让他修炼鬼道去保护苏子凡，如今苏子凡自有小成，谭亦又沉迷于阵法之道，她便也没有提起这些事情。千年之约不过是随口一说，谭亦对阵法之道的这种执着颇合她的口味，她喜欢这般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她收下的人便会罩着，四海八荒很少有人主动去得罪她凤族的人。

即使谭亦离开了苏子凡，只要凤族在四海八荒放出一句话，谭亦那便是横行霸道，也少有人敢惹。

“能得主人相助，大仇得报，再有主人指点，谭亦已经感激不尽。”

“原是不熟悉你，才随口提出千年的主仆契约，约定时间到之后，你想留在我族也行，想去四海八荒闯荡一番也行，我在各族都有些好友，与上界那些界主也都相熟。”

“主人对属下有大恩，若主人不嫌弃，属下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