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书笑了笑，她见到谭亦天赋不凡，还真起了这个心思。只是她与谭亦本就是因缘相逢，谭亦又是心高气傲，她并不愿限制住谭亦，如今谭亦有这心思，她再是高兴不过。

“我族不收无用之人，你若想进我族，还得努力才是。殷茗跟随我多年，她天赋也是顶尖的，若我不在之时，你有何事都可以问她。”

徐锦书说了殷茗，便是承认了谭亦这个人，只是谭亦本人还不知道罢了。

听见徐锦书说他还需努力，谭亦也燃起了斗志。他在大仇得报之后，便无所事事，所以每日便醉心阵法之道，好在千年之后再另寻出路。如今有了新的目标，自然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许多。

“我觉得谭亦哥哥才用不到殷茗呢，谭亦哥哥想知道的，我都可以教他。”

云琊在旁边嘟囔了两句，谭亦和徐锦书都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以后可就指望我们的小琊了。”

云琊笑了笑，他自从来了圣女府，便对谭亦又起了一点兴趣。

开头也是每日都去打扰谭亦修炼，谭亦被弄的烦了，才开始还手对付云琊。只是谭亦又怎么会是云琊的对手，吃了不少亏。

他越吃亏，云琊就感觉像小计谋得逞了样子，越发开心。

后来和谭亦渐渐熟了，便十分维护谭亦。那些在圣女府服侍的人，本都是修炼者，十分瞧不起谭亦，云琊没少暗地里收拾他们。

“不过我可说好，云琊你不能太过份，就算你是气运之子，也是个人身，还是以前那句话，不要到处胡闹，不要给我惹麻烦。”

徐锦书叮嘱了两句，云琊自认为能力强，便时不时还要招惹南禺他们。

上次郗辰会着了云琊的道，是因为那处死气环绕，郗辰属金系，本就有些被克制。心里又记着自己的事，才会败于云琊之手。

然而南禺本就出生于魔气环绕之地，加上南禺做事也不太讲情分。之前是认为云琊小打小闹，才没有出手，不然南禺出手，云琊很难有胜算。

还好现在冥王杼尘还未现身，不然云琊得罪了那个爱计较的，怕是要吃大亏。杼尘也是出世于死气聚集之地，只不过杼尘比云琊的能力要强上许多，他并不会惧怕云琊释放出的死气。

且众界传言，第一小心眼的非龙族睚眦殿下莫属，第二爱记仇的，便属冥界杼尘了。

“我记得的。”

云琊回了一句，也是漫不经心，显然没有听进去多少。

徐锦书叹了一口气，家有熊孩子，也是十分无奈了。

“谭亦你记得看着他，别让他给我惹出什么事。”

“是。”

谭亦是深受云琊毒害过的人，早就深知云琊的那点‘小乐趣’。徐锦书说的没错，他无论怎样都是人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行差踏错一步，便可万劫不复。就云琊这种爱胡闹的性子，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何止万劫不复。

徐锦书在之前那几月，睡得已经足够，即使大半夜，她也毫无睡意。坐在山顶上移栽的一颗梧桐树上，看着京都的万物，黑夜和白天在她面前并无区别，此时的京都只剩下打更的人，比白日繁华的京都萧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