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头,不善地看向时落。
时落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当头是一位看起来比老头还年长的,身着道袍的白胡子天师。
“秦老弟,许久不见。”白胡子天师视线一一从花天师脸上滑过,最后落在老头面上,他说:“你说你都隐居了几十年了,何苦还要在行将就木的时候出来搅这一趟浑水?”
“秦老头再老,也没你老吧?”虽然四个老头在一起常斗嘴,可一致对外时,谁都不能欺负他们任何一人,花天师嫌弃地看着对面,“胡子都快到肚子了,你以为你这是仙风道骨?你这是邋遢扫把吧?”
“这么大年纪还欺负我们家小辈,你们也真为老不尊。”
若论损人,锤子在花天师面前恐怕甘拜下风。
白胡子天师气的胡子直颤。
“老夫以礼待尔等,尔等实在不知好歹,那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话落,白胡子天师竟直接动手。
他本就打算出其不意地将老头四人打的措手不及。
顾天师一柄长剑横在老头三人前面,见白胡子天师挥着佛尘,他的佛尘竟不是兽毛所作,根根细丝如铁丝,直奔老头四人的心口。
顾天师挥着长剑,老头跟花天师约好似的,快速往顾天师身后躲。
他们没亮出法器,肉身自是抵不过对方不知是何材质的佛尘。
“老顾,他太过分了。”花天师还在顾天师是身后添油加醋地说:“他们做惯了小人,不打招呼就动手,是小人所为,我猜他知道自己不是我们对手,就想来一个出奇制胜,你可别让他得逞。”
花天师自然不是只靠一张嘴。
他说完,将早准备好的符箓拍在顾天师身上。
“这符可让你短暂有金刚不坏之身。”花天师催动符箓,“那区区浮尘伤不到你。”
“你怎么不自己来?”顾天师不停挥舞手里的长剑,还分神质问。
花天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雪白的衬衫,“我今天穿这身衣裳是我最喜欢的二十件之一了。”
“谁让你穿这件的?”要不是花天师是自己人,他恨不得将捡对准这个危险时候还不忘爱美的老头子。
花天师还很为难,“我今早找了一圈,才找到这件满意的,你也知道我对衣服向来很爱惜。”
顾天师还想说话,花天师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小心点,它们又来了。”
不等佛尘靠近,时落抬起胳膊,腕间细丝飞射,有意识一般卷住飞散的佛尘。
白胡子天师眼神一凛,他转向时落,“这细丝是你从哪得来的?”
时落自不会应他,她催动灵力,细丝有灵,无论佛尘多嚣张,都能快速被细丝阻拦,卷住。
“顾师父,砍断它。”佛尘被时落捆住,她朝顾天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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