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贼嘛!”她天经地义的讲:“是贼当然就喜欢偷了,为了偷而偷。”
似乎说得特别在理,娄阔竟找不到任何话反驳。
没多久,派去季府取剑的随从回来时了!
奚兰一看见那把宝剑,就知道,季锦江认出她的铭记了!
“季家少主果然是看了你的纸条,一句多话都没有问!”娄阔轻轻抽出长剑,便看到那剑气逼人的剑刃,发着寒光。
他细察了入宝剑,没有任何损伤,心头十分开心,说:“看来你没有骗爷!”
奚兰立刻起身,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那必须啊,小的骗谁,也不敢骗爷啊!”
娄阔点头说:“那你打算如何帮爷与季二小姐牵针引线?”
她一听,埋头细思了片刻,抬头问:“这么说,爷不打算砸小的花瓶了!”
对方笑得瘆人回道:“砸一花瓶有什么意思?爷还留着你,做大事呢!”
她满意一笑,忙毛遂自荐道:“小的知道,明日季二小姐会从府中出来,前往宫外的的白莲寺烧香送经,爷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便可!”
说到底,她将自己的行踪给卖了!
可那不过是她随口说的假行踪,等她抱着花瓶一溜,就永远与这厮告别了!
“你这消息,不会是瞎编的吧?”娄阔面有质疑的重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搅合了之后,抿了一口。
奚兰连连摆手:“爷您说什么话?人在江湖飘,靠的是个诚信,我小六手要是敢瞎编骗你,以后也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且以爷您的势力,想封杀我的财路,不是轻易而居的吗?”
她这话还不是真胡说,江湖上的人虽不与权利沾边,但没人敢轻易去惹他们。
娄阔点了点头,嘴上带着一抹笑意,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奚兰就再赌上一把,她吞了吞口水问:“那爷……小的可以走了吗?”
“走?”那边眉毛一挑,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立马说:“爷,你瞧小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爷留着我,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放小的离去----”
对方听着,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不过看面色,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好事儿。
奚兰见此,心头暗自松了口气,投其所好讲了大半天,把自己都给卖了,才换得手里的花瓶完好,可见,这娄阔之难缠。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房中数人,皆警戒起来,连身在其中的奚兰都往后退了两步。
娄阔不是怕事儿的人,即便身在文国,他端坐在椅子上,轻轻叹道:“敲门便是客,开门吧!”
随即,他的手下步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几个人,看那气场,便知身份不凡。
为首那人一身黑袍,器宇轩昂,冷峻如山,等奚兰看清他的脸时,刚才放下的整颗心都跟着紧了起来,忙将头埋下去。
那黑袍男子,竟然是莫恭懿!
先不说,此人找到此来有何原因,奚兰可不会忘了她最后次见到这厮,是在西山上。当时,她的刀,可是直接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呢!
莫恭懿大步迈进来,不卑不亢的拱手对娄阔说:“原来是四王爷,别来无恙啊?”
娄阔坐在那里没有动,目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翻,诧异道:“献王世子如何找到了这里?”
他微微一笑,站定,看上站在娄阔身边的那位随从,此人正是方才被派去季府送信之人。
“只是好奇,让季都尉脸色大变的人是何方神圣!”
那时,莫恭懿正在季府与季锦江询问胥王妃之事,却被下人送来的一封纸信给打断了!
随后就发现,季锦江将一把宝剑避开他,交给了送信之人。
那把剑,他可是太熟悉了,既然季锦江不肯说,那他就自己查,便悄悄跟着娄阔的人,找到了月华楼!
“见是四王爷,心头真是又惊又喜,迫不及待,想与君畅饮一番了!”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娄阔听得多了去了,他与这献王世子不过是一面之缘,谈交情就更谈不上了!
畅饮?他还得分人呢!
“王世子客气,不过本王初来金陵,并不想节外生枝!王世子有何要事,就直言道吧?”本王可没耐心与尔等在那逢场作戏!
不可一世的莫恭懿终于遇见了蒙国版的自己,心觉有趣,叹道:“四王爷为人果然与传闻中一样,那小王就直说了吧,四王爷这里有个人,小王可是找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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