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陵回到南昌那夜,她替林卿砚挡酒,和姜楠在酒桌上拼了个两败俱伤,以致于被林卿砚钻了个空子,在她人事不省的时候传了她一身的内功,自此她便知喝酒误事的道理。这马奶酒酒香浓郁,想必也是烈酒。
尽管她对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仍存着几分畏惧之心,但那张属于萧焱的面孔正和善地冲她笑着,她心头一暖,壮着胆子道:“多谢王爷!只是小女已经戒酒了,怕是没福气品尝如此佳酿。”
“妹子甚么时候戒的酒?”耶律斜轸笑道,“本王记得当初与二位在南昌城门下分手时还曾说过,要好好地和你们畅饮一回,不醉不归!看来,是没这个福气了?”
“哎!我啊,酒量薄,喝多了容易坏事。回南昌之后就戒酒了。”
“酗酒过度的确伤身,小杯慢酌却也怡情。你且尝一尝这马奶酒与中原的米酒有何不同?”
赵攸怜心道他怎么不去和林卿砚喝酒,只一个劲地跟她这劝酒,抬头一看,对面的男子正端起酒杯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捧着酒囊的兵士索性就站在了他旁边,随时为贵客续满酒杯。
又喝这么多酒!她气鼓鼓地瞪了林卿砚一眼,酒又不是甚么好东西,虽说不要自己花钱,也犯不着这么喝罢!
“王爷。”她转而道,“不瞒你说,我戒酒是有原因的。王爷可还记得当日曾与我二人说起化功散之事?”
耶律斜轸点点头,赵攸怜继而道:“三四两烈酒下肚,醉了个不省人事,醒来就平白多了这一身功力,呵,当真是意外之喜。”
“哦?这么说,是林兄弟……”
“我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女子白了林卿砚一眼,埋下了头继续扒拉盘里的羊肉。
耶律斜轸无言地看着他们二人,募地沉声笑笑,举杯一饮而尽。
那顿晚膳,赵攸怜埋头苦吃,撑得走不动道。林卿砚埋头狂喝,醉得踉踉跄跄。晚宴散毕,耶律斜轸命人将林卿砚搀回帐中,谁知他一把推开了近前的武士,一声不吭地往帐外走去,身影摇晃。
赵攸怜恨恨地一跺脚,向耶律斜轸一躬身,转身追了出去。
草原之上夜风微凉,赵攸怜穿过密密麻麻的营帐追上男子时,月光撒下,晚风鼓起她的袖带,翩翩然恍若谪仙。
“喝了那么多酒还走这么急!”她一把拽住林卿砚的后襟,他本就脚下不稳,经她这猛地一扯,整个人向后栽倒……幸而他反应虽迟钝,还不至于太迟钝,凌空一个旋身,顺手将身后的女子给一把捞在了怀里。
“你来了?”他的鼻息中混着马奶酒的香气,暖烘烘地扑在面上,慵懒而醺醉。
赵攸怜抽出被他塞在怀中的胳膊,一手摁着他的额头,一手推着他的胸口,终于挣开了桎梏。林卿砚趔趔趄趄地退后几步,趁醉揩油不成,他恼羞成怒地转身便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