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记得他吗?还有,我和那小子长得哪里像了,他怎么能当我四弟?”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是我们初见那夜的场景。醒来后,我脑子里就影影绰绰地记着那么个画面,你很嚣张地站在巷子中央,身上披着月光,后头跟了一个人,那人长的甚么模样却是记不清了……也不知怎么了,想着想着就觉着他是你四弟。这不,经大夫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个人的脸,正是苏鸢。”
“我怎么嚣张了,怎么就嚣张了,嗯?你也不想想那夜若不是我,谁救得了你啊赵佑公子!”
“你当时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说好听了是嚣张,说难听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原来你当时是这么看你的救命恩人的!真是好人没好报……”
“咳咳……二位……”李疾医面怀歉意地打断了这对小夫妻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不知可否听老朽一言?”
二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原是来求医问药的,忙齐齐噤声——这一路行来,四处寻医看诊早成了家常便饭,一不小心忘了桌子对面还坐了个郎中。
李疾医徐徐道:“因撞击致创,伤及脑袋导致失忆亦属常事,或日渐遗忘记忆短暂,或忘到一定程度便会适可而止,尚未可知。”
赵攸怜已经像听评书一样,麻木地点着头,林卿砚则不死心地照常问上一句:“那依大夫的意思,我娘子这病,可有的医?”
李疾医见二人波澜不惊的模样,也料知他们必是求医已久,遂摸着下巴的长须,缓缓道:“方才听夫人提起,本记不清一人的样貌,经老朽提醒,得以想起当时的场景?”
赵攸怜疑惑地点点头:“正是。”
“依老朽拙见,或许夫人并不曾完全遗忘往事,只是因头伤妨碍了记忆,若治疗得法,或有复原之日。”
林卿砚眸色一亮:“先生可有法子?”
“老朽才疏学浅,不得其法。”李疾医一句话便教二人丧了气,“我们中原的医术讲究天人合一、调衡阴阳,重在一人一体,而非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遇上夫人这病症,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许,西域的巫医有法子医治此症。”
这老郎中长篇大论的一通,总算是在最后说出了二人翘首以盼的重点——“或许,西域的巫医有法子医治此症。”
“西域的巫医?”林卿砚忙问:“敢问大夫何处可寻巫医?”
“这……传闻巫医能以巫蛊之术治病,老朽也只是听闻,并未亲见。巫医发源于西域,传入中原后,因其术法怪异难为百姓所接受,故而默然无闻。公子可以再到别处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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