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就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晃悠着。
想起来就动弹一下。
哪还是踢,说是蹭着玩儿都过分了。
挑逗谁呢。
靳曜原本按着A4纸在原基础上给她制定新的学习计划,慢慢的就进行不下去了,握着笔的手收紧。
他眼睫微压,漆黑的眸色深了深,抵着下颌掀起眼皮。
那只什么都没穿的脚丫搭在他大腿上,白的发光,指甲盖是干净漂亮的暖粉色。
偶尔动弹一下,十次里总有一次会擦过他小腹。
就是柳下惠也禁不住她这么撩。
这个年纪的男生本身就是行走的禽兽。
满脑子都是混蛋的荤事儿。
靳曜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起,她第一天来这里。
她初次离家,太远。他怕她不习惯,特意去喊她下来吃饭,她光着脚丫给他开门。
那会儿还没开学,她手和脚都涂着指甲。
暖红色的指甲油,踩在木色地板上,衬得她脚又小又白,漂亮的让人心生杂念。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但她似乎把他当成了没有爪子和獠牙的好人。
如果她再长大一点儿,他会吃掉她。
毫不犹豫。
而且只有他。
好在南昭这么坐着没一会儿就累了。
她腿发麻,脚自然的垂落在他腰侧的地毯上,然后收了回去,改回盘腿坐着。
她遇到了难题,探着身子趴过去,指给靳曜看,“哥哥,这个。”
靳曜心不在焉的扫了两眼,南昭用笔头敲了敲茶几,他收敛思绪,扯了张草稿纸,“你昨天错的也是这个类型。”
他嗓音有些哑。
南昭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作自然的拿过旁边的水杯递给他,“水。”
靳曜:“……”
他眼睫颤了下,无奈仰头把水杯里的水喝光,搁到一边,状似随意的清了清嗓子,说话时仍是残留着些沙质的颗粒感。
好在压的低,不明显,“看这儿,先做一条辅助线。”
铅笔划过白色纸页。
“噢。”南昭乖乖的看过去,许是因为错过同类型题还不会,有些心虚,神情看着格外的认真。
靳曜轻笑了声,清晰的给她讲了一遍思路,南昭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很快茅塞顿开。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会了!”
“会了就自己写,我去倒杯水。”靳曜盯了她几秒,起身,拿起空水杯往厨房走。
南昭专心写题,也不管他。
靳曜给她讲的题多,说话比平时不知道多多少倍,往往讲完题嗓子就是哑的了。
他端回来两杯温水。
过了一会儿,又端着一杯烫好的中药过来。
南昭漆了漆鼻子,抗拒的皱起眉,抱着习题册往旁边挪了挪。
靳曜走近,无情的把她拎回来。
“先喝,喝完再写。”
“……”南昭苦哈哈的仰起头,俏俏的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看着像只被提着耳朵蹦哒不走的小兔子,软声软气中透着不满。
“我都喝了快一个月了!”
“冰箱里还剩三天的量,都喝完带你去看看情况,调理好就不喝了。”靳曜把黑漆漆的药汁递给她。
南昭快要郁闷死了。
她抿抿唇,认命端过杯子。
灵敏的鼻尖刚闻见苦味儿就是一阵想远离的冲动,她赶紧捏住鼻子,仰头一口闷。
“唔苦死了……糖,快给我糖!”
靳曜及时往她嘴里塞了块儿甜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