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结过一次婚。那个女人才是我这辈子最想娶的人。”
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沈听筠是意外的。
“您结过一次婚。”
王宇礼闭了闭眼,点点头,“是的,我的前妻是一位非常善良且优秀的女孩。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我对她一见钟情。只可惜那时候不论我怎么追求她都不喜欢我。”
“然后呢、?”
沈听筠问的很迫不及待,当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表现很八卦的时候,她赶忙对王宇礼道歉。
“对不起啊,王董事长,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私事的。”
“没事,正好我也想找个人说说。”
王宇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沈听筠跟着也倒了一杯。
“你能喝酒?”
王宇礼一边倒酒一边抬眸看着沈听筠:“你之前大脑受过伤,不要喝酒,我给你叫杯果汁。”
“没事的,我现在没有吃药。”
“乖,听话,不喝酒。”
王宇礼把沈听筠杯子礼的酒倒进自己杯子,随后让服务生给她上了一杯苹果胡萝卜汁。
沈听筠因为王宇礼的这个细节而心动,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包括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沈书言。
王宇礼又是一杯红酒下肚。
“刚刚说到她不理我是吧?”
沈听筠点头。
王宇礼继续道:“后来我们毕业之后又遇见了。时隔几年,我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想要得到她。于是我威胁她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您一定很累吧。因为女孩子的爱不是用威胁就能换来的。”
王宇礼看着沈听筠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女人的爱不是用威胁就能得到的。后来,我开始尝试对她好,我们经过了很多大风大浪,最后终于如愿相爱,结婚。”
沈听筠不解:“那既然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后面又会分开呢?”
“因为我的无能。”
王宇礼觉得过去的事其实最大的责任人在他,什么王耀祖,什么鹿诗,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没有学会成长,或者说没有真的成长,不懂的如何以最好的方式去保护沈听筠。
甚至到最后,他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她。
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王宇礼说出“无能”两个字的时候,沈听筠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反驳他。
“我觉得你不是无能,只是造化弄人。有时候人活在世上真的不是能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认为你能爱她这么久,这么长情,就是你最闪光的地方啦。”
“真的吗?”
王宇礼眼里的光突然亮了起来。
“嗯,在我看来是这样。”
那天晚上,王宇礼和沈听筠说了很多很多,等到严羽林催促的电话打来,他们才不得不结束这场晚餐。
王宇礼把沈听筠送到小区门口。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回去注意安全。”
沈听筠点头,“嗯,好。”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王董事长,不管未来怎么样,请你相信太难的日子终究会过去。”
“好。”
“走吧,我看着你走。”
沈听筠和王宇礼挥手作别,她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那天王宇礼在沈听筠家门口的小区站了很久,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敞露心扉,让沈听筠恢复记忆的进程突然快速了很多。
-
王宇礼从沈听筠的小区离开之后,马上给申城那边自己的人打了一通电话,他让人悄悄地去查两年前绿地广场那块广告牌到底是怎么掉落的。
与此同时他快马加鞭地赶回申城。
当“人间蒸发”了几个小时的王宇礼突然出现在紫园时,王耀祖炸了。
“宇礼啊,昨晚你到底去哪了?怎么让我们找不到你呢?”
王耀祖是真的觉得奇怪,派去监视王宇礼的人第一次出现把人跟丢的情况。
“我和朋友在一起玩。”
王宇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耀祖,“马上要订婚了,就快失去自由身了,总是要放纵一下的。”
王宇礼这个样子就和从前那副浪荡公子哥时是一模一样的。
“那你怎么不和鹿诗说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不是赶回来订婚了吗,我又不是她的奴隶,到哪还要给她汇报不成?”
王宇礼就是故意的,王耀祖想让他和鹿诗好,他偏不。
从前王宇礼曾那样真诚的和王耀祖表态过,只要能和沈听筠结婚,他一定好好收心,努力去把蓝城集团最大价值化。
可偏偏王耀祖不信,非要棒打鸳鸯,既然如此王宇礼就不客气了。
王耀祖瞥见王宇礼眉眼之间的烦意,秉着大局为重的原则也没再说什么。
“行了,好好去洗个澡吧,等会我们准备差不多就去酒店吧。”
王宇礼上楼洗了个澡,换上了早就定做好的西装,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个没有人知道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