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狐狸跟着徐二愣子出了家门,它看着这一对少男少女。
里巷漆黑一片。周遭是民户,没有老爷居住,所以点灯都是一件奢靡的事情,只有零星的几家尚有昏黄的灯光。路灯自然也是没有的。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灯笼罩,照亮了它的半个身子。
它小心的凑了过去,想用前爪按在少年的手,提醒他。可它的前爪停滞在半空,僵硬了一会,终究没有搭了过去。
用什么理由去阻止这一切?
未来的恐吓
赵家一旦知道一个婢女和少年有染,会如何?应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秋禾是个善于精明算计的人,她知道,也了解,赵家的规矩管不到徐科员身。正如赵嘉树和徐二愣子见面的第一天,就将秋禾准备送给少年那般。
至于律法?临时约法严禁买卖人口,禁止蓄奴。如秋禾之前在院门口所说的那样,徐二愣子将她视作赵嘉树的私有品……。这种固有的下尊卑封建等级观念本就是错的。
它若阻止,和对徐二愣子施暴的徐氏宗族的人并无不同。
都是将封建的条条框框套在了少年身。
它期待徐二愣子和她的在这个时空的再一次相逢。可它并不想将本来的自由恋爱搞成了封建大家庭式的包办婚姻。
正如面对周三姑娘时,它没有阻止,亦没有帮助,做了个旁观客。
错事,谁都会犯……。
手提着的灯笼坠落,烛光摇晃,转瞬熄灭。
和次在黑漆长廊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徐二愣子将秋禾箍抱到了怀里,他竭尽所能索取少女的芬芳。这种对禁忌的打破,对绅士礼节的抛之脑后,让他隐然间看到了一种名为“自由”的曙光。
秋禾怕赵家的规矩,他亦怕外面的规矩。
他本就该是无拘无束的田野少年,然而一步步走来,他已经被规训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了。秋禾说过,她不贪图他的名份,一点也不图他什么。
里巷拐角有一处小竹林。
一男一女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待粗竹被压弯了几次后,徐二愣子粗粗的喘息了一声,他整理着自己的长衫,犹豫了一下,将身的粗布帕子递给了秋禾。
乡人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他在童年的时候,会和玩伴一同用石子去砸尾巴相连的野狗,也会偷偷去看牛倌、羊倌给畜生配种的一幕幕。
畜生与人大体是一样的。
他坐在竹林旁的一摞砖石,从怀里拿起了火折子,打开塞子,看着里面未燃尽的火星。灯笼就在他的脚边,他想了想,又收回了火折子,没点燃这一盏灯笼里的蜡烛。
“我不图你什么,真的。你也别想着娶我,这也是真的。我不会给人做妾。”秋禾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她坐在了徐二愣子的身旁,“你心里现在肯定后悔的紧,好端端的招惹了我,明明去娼馆几角钱就能解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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