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
兰花下意识一细想,心中突然泛起了惊恐。
锡匠为什么会死?
是不是和秋禾的死有关?
秋禾和徐从关系匪浅,两人曾经相爱过……。
她这么一想,脑子里慢慢的就将徐从和杀人凶手画上了等号。
“一说什么?”
余宝好奇追问。
“没什么……”
“就是想起有点不对路。应该是我瞎想了。谁知道秋禾她男人得罪了什么人,遭至了杀身之祸。杀他的人,谁知道……”
事情还未证实,余宝又是个心底浅的,兰花不想说实话。
她拾起膝上的女红,开始工作。
与羡安和解之后,徐从摸黑出了门。此刻是四更天,路灯散射着黄色的光芒。他腰间别了一柄手枪。二超子送的勃朗宁手枪。在西峡县驻军的史团长随着几次战役军职升迁,连带着二超子也升了官。
顺带着,二超子遵从了他昔日说过的话,将他的配枪送给了徐从。
他敲了一下赵家的门。
赵家的门子还认识徐从,拱了拱手,笑道:“徐爷,您来这里……是……”
深夜,贸然来访,不符合礼节。
“我和嘉树说过了。”
“你……你通知他一声,就说徐从找他。”
徐从踏着赵家门前的台阶,顿了顿声,说道。
“好。”
“我就去通知少爷。”
“徐爷,你先在门房等候一会。”
门子将徐从领到了门房。门房不大,二十多平,里面仅有床铺和一些生活用品。徐从顺势坐在了竹制椅子上,静等赵嘉树的到来。
过了一会,门子和赵嘉树一同来到了门房。
“徐从,你怎么来了?”
赵嘉树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他揉了揉眼睛,好奇道。
“这里不方便,去你房间,细谈……”
徐从环视了一眼赵家,见其和昔日没什么两样,就放下了心,言道。
二人于是入了赵嘉树的卧房。
“五天前……”
“嘉树兄……你在河庙街做什么……”
徐从合上了门闩,目光盯着赵嘉树,“我看见你了,你开枪打死了锡匠,打死了秋禾的男人。枪……你是怎么来的?”
他审视着赵嘉树。这个赵家少爷的面容没有太多的变化。鼻梁上带着金丝眼镜,长相很文气。可他仔细看,这文气的面孔不过是一种掩饰,他的眼和眉凑在一起,有若鹰隼。
“我也看见你了。”
“你不说,我不说,咱们都不说,这事就过去了。”
赵嘉树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坐在桌旁,小口啜着茶水,慢吞吞道。
六月末,新野附近的麦子差不多已经割完了。在县城的巷道里,存着不少晒的麦粒子。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种麦熟的氛围中,热风一卷,就是扑鼻而来的麦子味。此刻,赵嘉树的房间里,就存着这样的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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