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什么想法?”他尾音上扬,靠近了些。
南桥有些警惕:“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那人陡然将她抵在了落地窗上,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天与海,眼中却只剩下她泛红的面颊。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可连日以来的思念叫他难以克制,终于在此刻化作一个缠绵的吻。
他吻了她,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房间,在垦丁的夜色瞩目下。
南桥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一双亮得灼人的眼睛望着他。他倏地伸手遮住她的眼,声音暗哑:“别,别这么看着我。”
太亮了,太诱人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扒开他的手,非要露出那双亮晶晶的眼眸,还故作无知地轻声问他:“为什么不能这么看着你?”
因为恋人的眼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是穷尽一生也克制不了的**源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更亲密的举动告诉她那个两人早已心知肚明的原因。
不论是在阿尔卑斯的云端小镇,还是在垦丁的星空之下,不管走到这世上哪一个角落,因为她是南桥,他是易嘉言,所以相互吸引的力量永无停歇之时。
次日清晨,易嘉言带南桥坐上了去台北的汽车。
“不用工作了?”她问他。
“你在身边,工作效率也会降低,倒不如光明正大休个假。”
休假的地点是阳明山。南桥曾经在读书时代很喜欢言情,总在看到泪眼汪汪的时候侧头对他说:“如果我也……就好了。”
这样的句式传达过很多的愿望。
“如果我也是个画家就好了。”
——这个不现实,专业已经选定了,改行太难。
“如果我有一米七五就好了。”
——这是基因问题,爹妈给的,后天努力也没什么用。
“如果我也能嫁给一个大明星就好了。”
——他是个建筑师,不是大明星,这个愿望也只能勉为其难给她扼杀在摇篮里。而最需要扼杀的,其实是靳远那个毒瘤,易嘉言从此把他列为头号公敌。当然,这事南桥不知道,易嘉言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而在这许许多多的愿望里,南桥还曾经许过一个:“如果我也能去阳明山看看就好了。”
阳明山,传说中台北的后花园,无数情侣漫步的地方。
这个愿望相比其他的,当真要容易实现很多。
所以,易嘉言带她来了。
从台北车站到阳明山需要坐捷运,然后转巴士。
四月的春天活泼得已有了夏天的气息,阳光明媚,绿树白花分外清新。上山时,山道上有很多锻炼身体的老年人,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运动服,精神奕奕地走着,步伐矫健。
有一对老年夫妇已然满头银发,谈笑风生地从两人身侧走过时,南桥听见老先生说了句:“你看看你,都满脸皱纹了。想当初我第一次带你来阳明山的时候,你才十七岁,还扎着两只大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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