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梁菀便穿戴整齐等霍凝。
秋风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却瞧她早将自己收拾利索,婢子疑惑问她:「二夫人,您这是一夜未睡?」
「我今日就不吃早膳了,霍将軍那边在等。」
秋风瞧她兴致满满的模样,将擦手的布子往水里浸泡递给她:「二夫人,这当官好玩吗?奴婢瞧您自从有了官职,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是吗?」
秋风点头,「是啊,往日哪见你有这种精神?以前在侯府你沉静恬淡,端庄是端庄,就是有点没人气。」
「不过现在不同了,奴婢见二夫人现在眼中的光都是彩色的,这样看,当官是好玩的,要不为何那么多人都想考功名?」
大清早,梁菀被秋风说的不由通过铜镜看自己。
她是看不出什么变化,镜中的自己依然是那张脸,流光溢彩?她抚上脸颊。
四条从外面跑进来,喊一声:「夫人,世子的马车在外了。」
「好。」
她提裙便走。
出了西厢房,梁菀照惯例先去侯府前厅说了她要出去,此时一张圆桌侯府其他人都在,正用早膳。
梁菀走后,老夫人就盯着她背影脸色阴沉,桌上,赵静舒阴阳怪气说了句:「二嫂如今飞上枝头是不一样,一个女人家天天抛头露面与那霍小将軍日日混在一起,韵竹,别怪婶娘没提醒你,你这嫡母与准女婿走的如此近,你要多当心啊。」
秦韵竹放下筷子回道:「我嫡母有官衔,为皇上办事,不像某人整日在家混日子,什么都不干!」
赵静舒被一个小辈说,当即不愿意,看向秦老夫人:「婆母,你看她,」
赵静舒的话被秦老夫人记在心里,她最近看梁菀越来越不顺眼,还不能折腾她,她已忍了很久。
秦老夫人想起昨夜塔漠皇子殿下的那两个随从来找她说的话。
昨夜,那个叫硕吉的老仆给她送了一箱珠宝,并奉上能治疗秦钱的草药,说他们殿下十分惦记侯府。
并且又问了梁菀近况。
秦老夫人回过味来,弄明白这塔漠皇子殿下的意思。
原来是看上梁菀了,要提前拉拢她。
老夫人起初心中有火,觉得梁菀是她侯府儿媳,就是她儿子死了也绝不可能让她改嫁,但昨日硕吉的一番话让她上心。
硕吉说,老夫人,我们殿下崇敬秦将軍,是绝不会做出褫夺***的不义之事,对于二夫人,我们殿下只是想与她…有些深入交情,您看呢?
秦老夫人一听这话,便舒了心。
而今早她一看梁菀这般态度,哪里还将侯府当她家了?她现在白日走,夜晚回,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掌控,她要是再不给她点教训,她就白当了她婆母!
「哼,反正我儿都死了,那我就是拿你卖身卖钱也是我该做的事,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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