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寒立刻道:「阿凝!兄长我带来的这些的确是漠桑茶,但正如你说这般,这些皆是对人没有害处的,其实我是隐瞒了你,这些日子长安不知怎么流通的假漠桑茶使我寝食难安,我也在私下调查到底是谁冒充我塔漠的茶品!」
「正好今夜你帮我证实清白,我明日便去向澧朝皇帝请罪!」
霍凝抬眼瞧了一眼,阿漠寒这么快就将自己撇清了。
苦肉计么?还要去向圣上请罪.....
少年放下茶叶,一脸真诚:「寒兄说的我相信你,看来都是一场误会,寒兄你能与我坦白便是对我最大的信任,好,今夜的事就到此为止。」
霍凝笑:「我这便让两司使回去。」
阿漠寒终于展露笑颜。
然而——
突然一声喊叫惊了在府中的人,只听身边一侍卫喊:「蛇!!好多蛇啊!」
声音一落,阿漠寒眸中又转过一丝寒厉!
只见不知从何处钻出的许多条黑纹花蛇,每只蛇都吐着芯子,从驿馆内四面八方而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阿漠寒面色一僵,看馆内各处的蛇,他忙叫馆内人说:「还愣着做什么,打蛇!将它们都打死!」
驿馆内的其他塔漠人一听这才慌忙动了起来——
府外,四条噗嗤笑出声。
「夫人,你这招妙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梁菀躲在暗处缓缓说:「修文的血书里提到的黑纹花蛇,这种东西我恰好在师父之前给的医书上看过。」
「哦?夫人你是看了多少奇怪的书啊?」
四条的疑问,同时也是梁菀的疑问,其实她早些年也怀疑过,师父每次出去游历回来就会带几本稀奇古怪的书,像她之前学的香料、鉴宝、都是从那时获得。
顾郁教她的东西都是些在长安不常见又好像针对某种人必须学的东西。
她垂头思考,之前从不觉得怪,但现在她疑问越来越多。
难道...师父隐瞒了什么.......
将思绪清空,她与四条解释:「书上说这种黑纹蛇除了食肉外最喜欢的便是这种生长在潮湿地带的水草,我看到修文的信,便想到蛇在附近,那要饲养这种水草必然要在附近,便让山鸡去找找。」
「今晚的事不论塔漠皇室带着什么目的,他们将修文与韵竹绑了就是挑战定国侯府的底线,这两孩子是秦丰然血脉,我不为别的便是为了秦丰然的威名也要将这两孩子保护好,他们动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动他们。」
「将蛇吸引出来吓他们一吓,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梁菀话落,那驿馆内又发出一抹声音。
她顿时起身。
整理衣裙,她在四条看不懂的目光说:「你家世子叫了,该咱们出现了。」
......
原来,在遍地黑蛇出现后,驿馆所有人都忙着抓蛇,最终好不容易将蛇逮的差不多,塔漠驿馆也损伤不少。
这有人受伤,自然得请大夫,这么晚的天,上哪里去找呢。
这时少年便提议,说正好漠桑茶的事他与梁菀一同办案,所以按道理查出漠桑茶也该请人过来才对。
正巧梁菀也会医,可以给驿馆内的人看一看。
片刻后,去接梁菀的马车停在驿馆门口,女子正大光明出现,一尾黑纱,将她所有锋芒都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