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面色寒凉看他。
少年是故意找事,一想起顾郁之前逼梁菀发誓霍凝就不想让他好过。
他越说自己和梁菀关系越是能让顾郁上心,霍凝心满意足看顾郁捏紧手中剑,转身笑走。
顾郁眸色幽深望了眼紧闭的府宅门,本要走正门的男人顷刻改变主意,飞身而上。
他悄无声息地落在梁菀房中。
看她正坐在窗前研究什么,顾郁在后一唤她,惊的梁菀手上东西差点掉了。
她快速将东西放于袖里。
「师父?」梁菀问:「你回来了?」
「嗯。」
顾郁神色全落在她身上,「菀菀刚才在做什么,如此专注。」
「没什么,在想事情。」
顾郁没说霍凝刚才在府前的挑衅,却是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梁菀。
「老样子,师父给你带的。」
梁菀只看这盒子便知里面是什么,她欣喜打开,笑:「师父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给我带这东西?」
「改不掉了,习惯了。菀菀,这个味道你要一辈子记住。」
梁菀望着盒子里的东西,只是很普通的彩糖豆,用蔗糖熬制而成,梁菀儿时顾郁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她带一盒,能吃很久。
后来她嫁给秦丰然很多年未见到顾郁,这糖豆的味道便也渐渐忘了。
殊不知这次竟然又会有。
照例,梁菀会从中挑选最小的一颗放在舌下,那种独特的甜味让她能回味很久。
顾郁的目光慢慢在房中逡巡,他想看看是否有霍凝的痕迹,他不在的这几日里这少年是否有在纠缠她。
房中干净整洁,没有丝毫他人气息。
梁菀将一盒糖豆放在桌边,拿出她在清潭寺看的一本医书问:「师父,你回来的正好,我有问题想问你。」
「这种黑纹花蛇,你说它身体的蛇胆能用来做染料吗?」
顾郁将目光放在书页上,「你怎么对这种蛇感兴趣?」
「就在你不在的那几日里,我见到这种蛇了,只是好奇,为何有人会豢养它。」
「此蛇乃是北漠湿林的产物之一,身体有八成可入药,唯苦胆含毒素,可致人昏厥。」
「不过尚不是大病,不会致死,仅仅是引人上瘾,便似烟膏那般。」
听到这儿梁菀心神一震。
她连忙继续问:「那师父你说它的苦胆能用在茶饮上吗?」
「或许。」
顾郁给出的答案没有十分笃定,却给梁菀很大启发,她联想到塔漠驿馆这么多黑纹蛇,与近来长安席卷的怪病。
顿时找到方向!
她绽开笑容,掩饰不住的喜悦与顾郁道谢,温婉如水的模样更惹顾郁冷凝。
......
巡查司大狱,此时的霍凝已与梁元康互看了许久。
自他进来,梁元康就在问他一些有的没有,霍凝的耐性本就不多,被他磨的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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