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遮掩。
况且小婢也对霍凝充满怨言,一心只向着梁菀。
「奴婢找到世子时,他正在教坊司的小房间里温柔小意,不但有知心可人的教坊司女伺候,便连那位权小姐也在,世子喝了不少酒,权小姐便扶着他,上了她的马车。」
「夫人你说你还等他做什么,真是以前错看世子了,原来他竟是这样的渣主子!」
四条说气愤,劝梁菀:「夫人您还是快些回宫,别管他,以后也别理他,让他自己同那些女人好去吧。」
梁菀面上平静,但心却好像被什么揪住。
她的性子本就是不争不抢,甚至还有一点闷。她即使听到四条这样说,也不会表现出情绪。
她只将眼垂下,「他是你主子,你怎么还能如此说他?」
四条更气:「自从他将奴婢给了夫人,奴婢就是你的人。他算什么主子,渣男!」
四条甚至觉得,她以后都不要给霍凝好脸色看。
梁菀想了片刻,「好,那我们就回府,你去将马车找来。」
「哎!」
四条声音清脆,当即就跑出去。
而随着她一走,梁菀终是忍不住,坐在椅上望着远方出神。
......
梁菀回了宫,将信交给四条,让她有空给霍凝。
而她回来的也巧,正碰上太后叫她,梁菀便匆匆换上佛衣,去礼佛堂等太后。
一场佛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这期间礼佛堂是不容人靠近,只有梁菀与太后在佛堂清修。
太后坐在佛堂的蒲垫上念佛经,梁菀在旁为她敲动木鱼,可她心事重重,期间敲错了好几个音。
等到佛事完,太后将她叫到身边问,问她是不是因为梁家的事太受打击,要不要休息。
梁菀无法说出口。
她怎能告诉太后,她真正乱心神的人是霍凝,是那个撩了她很久终于让她动情的少年。
太后始终慈爱:「你在宫中过的不好一定要和哀家说,哀家认你为义女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心实意。哀家也不知怎么了,打从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亲切,十分喜欢你。」
「娘娘,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您费心了。」
梁菀不敢劳烦太后,只捡她喜欢听的说。
太后又道:「我知你朝事上总是要与那小祖宗在一起,他那个孩子有时候脾气上来疯的很,你比他大上几岁,便当姐姐多包容包容他,可千万别和他置气。」
太后提到霍凝,惹梁菀更低眉眼:「娘娘,霍将軍他...很好。」
「那就好,哀家总怕你这般柔善,受他欺负呢。不过你现在也可不用怕他,你在辈分上可是他小姑姑,晾他也不敢。」
梁菀勉强陪笑。
自她入了宫,便再也没有霍凝消息。到了夜晚她躺在礼佛堂的房中,望着屋中烛火,摇摇晃晃,又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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