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宫灯节。
皇帝今日祭苍天,早早携一众朝中人赶赴御国寺。霍凝身为兵部总使,负责皇帝安全。
皇家车辇从宫中出来,一路浩浩荡荡去往御国寺。城中百姓也都听闻御国寺出现神迹,也都十分好奇的想跟着去看看。
长安城内,次第挂满了各种宫灯。
灯盏便像一个个愿望,承载城内百姓各种思绪寄托。
梁菀今日穿了官服,本来呢她是想随皇帝的龙驾去往御国寺,可霍凝早早派人来捎信说,让她不要到处乱跑,在府内等着。
他说御国寺周围危险,穆王叛党还未完全剿灭,指不定他们还会想出什么。
他不想让梁菀深陷危险中。
梁菀心说她这官服白穿了,便要返回房中去脱。
秦韵竹匆匆跑来,与她说要出去一趟。
近来秦韵竹行踪诡异,这小姑娘好像背着她做着什么事。
梁菀自知道她是两人的小姨,对她便更安心的管教。不管去世的肖宛是不是她真正的姐姐,她都要替她照看好两个孩子。
秦韵竹鬼鬼祟祟,还没跑出府门,便被她拦下。
她站在府门前,冷冷清清的,什么话没说,足够震慑秦韵竹。
小姑娘脸一垮:「嫡母......」
「你着急出去做什么?」梁菀问,秦韵竹眼珠转动,在编理由:「我...我就是想上街胭脂铺买几盒胭脂。」
「你房中还有两盒未拆封,又要买?」
她绝对不信,上下打量秦韵竹,心中了然道:「平时你衣上都有蜜桃的熏香,今日却什么都没有。双眉描了,可这种眉式分明是男子的,秦韵竹,你女扮男装出去?」
小姑娘暗暗气恼,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梁菀。
有这样一个观察细致入微的嫡母,且身负各种才能,她想掩盖都难。
索性不藏,直接说开。
秦韵竹:「我去梁经岫府上。」
梁菀:「?」
秦韵竹双面涨红:「嫡母,你不知道那个梁经岫有多嚣张。我之前装扮成他家仆人去府上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被他抓住不说还说了我一顿。」
「然后,然后前几日我又混入他府上,又听见他与一些学子在府中说什么,说他就是长安城女子都死绝了也绝不会找我,还说我只会舞刀弄枪,根本不会吟诗作赋,这我怎么能忍!」
小姑娘双目圆睁,「我今日就要去搓搓他的锐气,他今日在府上办诗会,我便决定女扮男装混进去,然后在诗会上大放光彩!」
「到那时,我定要让他心服口服!」
秦韵竹说的憧憬,可在梁菀听来觉得无语。
她出声问:「吟诗作赋?你本来会吗?」
秦韵竹猛地僵了身,眨巴眨巴眼睛看她。
她的确...在这方面弱了些。
秦修文尚比她强一些,之前因为秦老夫人苦学了几年。但她是天生的不喜欢这些,小时候侯府来先生教导,她都是最快打瞌睡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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