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他白日要去工部。
只是他被打的事脸上还有伤,他怕去了工部被人问,便在早晨起时拿了白布蒙脸。
梁经岫刚下楼,秦韵竹正和其儿在用早饭。
小姑娘听到楼上动静头也不抬。梁经岫经过两人根本不往桌子看。
因为他猜想肯定没他的。
哪知秦韵竹用脚拦住他去处,梁经岫回身看她,秦韵竹破天荒从桌上拿了两个用纸包的油饼递给他。
「给我的?」
梁经岫很诧异。
秦韵竹:「嗯。」
梁经岫:「你是有求于我?」
秦韵竹:「!」
小姑娘猛地将油饼拿回放在桌上:「爱吃不吃,有病。」
梁经岫笑了。
从桌上.将油饼拿起,连句谢也不说便走。
其儿:「姑娘,您怎么让他走了呢?那个刀,咱们上哪儿去找会修复的师傅,而且就算找到了那些师傅要价可是很高的。」
其儿的话不无道理,其实如果秦韵竹求了,说不定梁经岫会不收银钱帮她。
但如果找了外面人,又是一笔花销!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秦韵竹不能放过这种免费机会!
其儿怂恿她:「姑娘,梁公子今日定去工部,您还是快跟上去吧,同他说说软话?」
秦韵竹拧眉。
很不想去。
但不得不去。
她也不吃早饭,走了出去,正巧她追的早,梁经岫刚走出铺子没多远。
清晨的长安大街,雾气萦绕。
日光也不足,薄薄透透照下,梁经岫步子不急,手拿了油饼,缓慢地吃。
秦韵竹从追上,在他身后停下,她不知要如何开口,只有干看他。
梁经岫回头瞥她一眼。
知道她跟着,却不知她要做什么。梁经岫将一个油饼咬了一半问:「你有事?」
「我...我出来散步。」
秦韵竹解释,冲他干笑:「我可不是故意同你走一条路!」
梁经岫勾唇。
他回转身,不再理她。
可是当他拐了好几个街口,站到工部大门前时,秦韵竹还在!
少年停下脚步,「你到底有什么事?」
「......」
秦韵竹低头戳了戳手指。
她怎么开的了口,昨夜刚信誓旦旦说过绝不会找他。
可是......
此时,工部其他大人陆续来了,在门口见到他与秦韵竹,那些人脸上神色很精彩。
毕竟在宫宴时梁经岫和秦家小姐的事传的所有人都知。
「梁大人,您这大清早便有美人送你来衙门,真好。」同僚开玩笑,梁经岫淡笑颔首,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低头说:「你若是没事便回去,不要在这里站着,让别人看去。」
秦韵竹抬眼看他。
「我......」她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可梁经岫也露出不分不耐烦,惹秦韵竹生气。
眼见来工部的人越来越多,秦韵竹无法再在这里待着,她咬了咬唇瓣,豁出去——
「我!我是想让你同我回去!」
她语无伦次,说出的话惹人误会。
梁经岫不解了,歪头看她。
便连旁边那些同僚都听见,那些人相视笑着,再次道:「梁大人!要不今儿你便休沐一天,先陪秦小姐回去?」
你瞧,美人在侧,邀请您呢,不要辜负啊。」
......
梁经岫猛地拉了秦韵竹手腕,将她拽的远离人群!
工部大门旁边的一个暗巷里,少年将人推到墙上,声音含着愠怒:「什么回去!秦韵竹你想让我回哪儿?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