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绝四海,当可奈何?”
“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即使拥有利箭,又能把它怎么样,又能把它怎么样?!
他一只手已经握了起来,指节被捏得发白,又过上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众人只见赵官家走到了老公主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腕,笑道:
“您说的是,是朕唐突了,是朕没想好,一时间被冲昏了头,幸亏您来得及时,点醒了朕,这才避免朕犯下大错。”
老公主本来就亮的眸子,现在愈发的亮了起来,她轻轻的抽出一只手,又轻轻地拍打着皇帝的手背:
“浪子回头尚且金不换,放下屠刀尚能立地成佛,九哥儿醒悟得早,是赵家和大宋的幸事。”
“倒是我适才说话少了许多礼节,九哥儿莫要怪罪于我才是。”
“谢您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怪罪……”
刘邦笑得暖极了,若是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的人,见了这个景象,怎么说也得当成是一副温馨的天伦模样。
又见皇帝与她拉了好一会儿的家长里短,一会儿问她吃得如何,一会儿又问她睡得如何,若不是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刘邦恨不得给她说段姻缘……比如说辛次膺,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在这位面前,也要比她年轻了三十好几岁,是个正经的五十岁大小伙子,也确确实实的是个年轻后生,还那么巧,一个死了老公,一个死了媳妇儿。
辛府尹见皇帝盯了眼自己,立马就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这大哥儿……”
老公主毕竟是个贵族,还是正儿八经的、活了快小一百岁的贵族,从范仲淹到秦桧,什么人没有遇过,什么事没有见过,老则老矣,脑子却是清晰得很。
皇帝之所以想置他大哥于死地,说好听些是帝王心事,说不好听些便是度量太小,容不得人罢了……这位再怎么说也在北边过了那么些年,再有不对,也不是取他性命的理由。
所以,她便朝着刘邦道:
“江山不容二主,这件事儿我晓得的,大哥儿也是晓得的,只是他素来是个淡雅的性子,此番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哪里敢去多想其他。”
“如此,倒不如让他跟着我去临海,每日诵诵佛经,也好为九哥儿、为大宋万民祈福。”
说到佛经……有唐人诗说‘南朝四百八十寺’,这个数量到了现今个,确实已不再是个虚数,甚至江南各地加起来,这个数目还只多不少。
一日光是不经账簿、不过税收的香火钱,便已经是个惊人的数了,而这里头的大半,仍是归了钱氏。
没办法,那建寺的地基本上全都是人钱家的,钱家人不抽点水,倒是不正常了。
刘邦低头看着赵桓,后者哪里还有敢与他对视的勇气,只是把脑袋偏到了一边,他很想说些脏话,但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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