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带着玳安头也不回的离开高家。
来的时候有多热闹,回去的时候便有多凄凉。
这是奇耻大辱,徐达暗自对天发誓,定让这老小子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不死也要脱层皮!
手里的纸团他没急着打开,而是等出了东市,才将纸条打开来看。
是高文心的亲笔字,徐达在义诊的时候就曾见过。
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写道:
大官人容禀,奴有负君心,万分惭愧。
只因受家父威胁,若奴执意出嫁,便将奴母亲牌位赶出宗祠,不再受香火供奉。
奴实在不愿母亲泉下受此侮辱,只能委曲求全,辜负大官人厚意。
只求大官人寻一万全之策,助奴脱离苦海,奴愿一生侍奉大官人,无怨无悔。
灯下草书,不宣,
奴再拜。
徐达看完,眉头紧皱,天下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徒,亏得他还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和书里的西门庆有什么区别。
玳安看徐达脸色骤变,以为是被高娘子摆了一道,心中郁结,忙安慰道:“爹别往心里去,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懂个屁,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接着将高文心的纸条递给玳安。
玳安看后,咬牙切齿道:“简直欺人太甚,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去报官!”
徐达喝住玳安道:“报什么官,报了官高娘子还能落得好?那老小子还不把气都撒在高娘子身上,你爹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还怎么护着一家老小,你先回去,我在路上好好琢磨琢磨!”
玳安走后,徐达骑着马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路过南瓦巷的时候,看到两个人。
这南瓦巷其实是个流氓地痞的聚集地,平日里西门庆也有接触这些人,让他们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中有两个人常被西门庆资助,一个名叫草里蛇鲁华,另一个名叫过街鼠张胜,都是鸡鸣狗盗之徒。
徐达见两人在那里闲晃,勒住马,上前一步说话。
两人见是西门大官人,忙走到跟前,打了个半跪,问道:“大官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徐达回道:“刚从城东回来,有一桩事要你们去做,依不依?”
二人道:“大官人这是哪里话,小人平日里受您的恩惠甚多,如今有用得着我哥俩的地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徐达道:“既如此,你二人明日来我家,我有话吩咐你们。”
二人道:“何须等到明日,大官人尽管说与我二人,迟则生变。”
徐达也不隐瞒,将早上的遭遇说了一遍与这二人听:“你二人去四处打听打听,那高老爹有没有医死过人或者将人医了个半死,只要有就说有人要替他们做主,先别声张,到家里来找我。”
然后从钱袋子里倒出全部的碎银子,大约有四五两递给二人,说道:“拿去打酒喝,此事只要办好了,还谢你二人。”
鲁华不肯接,说道:“小人受您老人家的恩惠还少吗?我还当是什么移山的大事,这种小事有什么难的,这银两,小人断不敢收。”
徐达道:“你不受,我便不让你做,告辞。”
张胜拦住西门庆,扭头对同伴道:“鲁华,你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性子?你不接,就好像我们推脱一般!”
一面接过银子,趴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您先回去,不用两日,保管让大官人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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