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理她,我暂时还没有勇气去考注册会计师,恕不接受提早的折磨。
才过了两天,事实就证明了我的说法。
周日的早上,我陪舒卡去医院看望她的妈妈,舒卡妈妈是个老病号,一年里总有一两次住院,因为已经习惯,加上本属长期病症,而且她继父又照顾得很好,她也不怎么担心。
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离开,因为医院电梯太挤,两人索性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
我想着病房里舒卡继父耐心细致地关注着妻子的需要,倒水时兑得温温的,擦手时连指甲缝都细细擦过,以至于她妈妈笑他象女人一样婆妈,嘴角却满满的幸福。我的心里暖暖的,真好。
舒卡一步一步踩着楼梯,说:“以前,也并不大介意,只不过有时总觉得心里面总有个地方不对,现在看到这样,只替我妈高兴,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这样,更何况他们是第二次选择。”
我想一想:“小时候免不了多愁善感,替自己想得多些,虽然强迫自己讲道理,也觉得自己讲道理地不介意了,但看着周围同学朋友在家里可以无所顾忌吵闹生气,总还是有些自怜。现在吧,觉得父母健康快乐才是我们的幸福,至少不需要我们担心忧虑,说到底,还是替自己想得多。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舒卡点头:“可不是。”
我下了结论:“所以说,我们俩真是挺棒的,成长得这么好。”
舒卡哈哈大笑,颇赞同地点点头。
下到楼底,我们沿着充满阳光的室内走廊住院部大门口走,迎面就碰上了江潮从他的车上下来。
舒卡冲我挤了挤眼,扬声叫他:“江潮!”
江潮抬头,微微一怔,对我们笑了笑:“舒卡,来看病人?”一边脚步不停往另一边的后车门走,副驾座的人也已下来,正是姚紫,看到我,匆匆点了点头,又看一眼舒卡,然后和江潮一起从后座扶出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多的老妇,江潮低声说着:“妈,慢慢来。”那老妇形容憔悴满面病色,却抬头打量我们,问:“阿潮,是你朋友啊?”
我微微后退一步,江潮应了一声,姚紫仔细抚平老妇的头发,笑着说:“阿姨,咱们快上去病房吧,这里可不是介绍朋友的地方。”江潮妈妈微微一笑:“你这孩子。”
舒卡见机得快,笑:“阿姨我是江潮的同学,这里风大,您快进来。”和我退到大门一侧。
江潮妈妈客气地点点头,又看了看我们,目光有些犹豫。江潮和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微微转过头,对我们笑一笑。
路上我对舒卡说:“那个女孩就是姚紫。”舒卡头一次沉默了。
要是以往我早就为证实自己的观点而得意洋洋,但不知为什么,却觉得没什么可得意可高兴的,反而心里有点空,有点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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