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美意,这点小事就不必破费了,不值当几个银子。”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诚信为本乃是我铁枪会立帮的规矩,所谓人无信不立”,李全槐见刘正堂要走,顿时拉住刘正堂衣袖,言辞恳切的说道:“公子您是不知呀,我们正道武林最讲的就是‘信义’二字,如果这两字丢了,我们的立帮之基也就松了呀,那是万金也换不回来的。”这点李全槐倒没说差,当然他们平常的方法无论真假都会证明对方是讹银子的,他们始终会站在道义的一方。今天不敢证明对方讹钱,就只能他们自己出钱了。
“唉,也罢,也罢,但休要再提银子的事”,刘正堂为难的应了下来。
春香楼就在这条街面上,走不了几步一行人就到了茶楼,李全槐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就坐。
“田公子请用茶!”李全槐发出邀请。
“李兄,叫我小强就好了”,刘正堂喝了一口,果然不错,这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茶了,“好茶!”
“田兄此行大同是游历还是访友?”李全槐直截了当的问道,但李全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装出一副失口的样子:“田兄,抱歉,抱歉,我是粗人,说话老是不过脑子。”还装出一副脸红的样子。
“哈哈哈,李兄说的是哪里话。唉,不瞒您说,每次听家父跟人说话,小弟我是闷也闷死了。还要装出一副懂了的样子,其实也不过是怕挨板子而已,哈哈”,刘正堂拍着桌子放声大笑,“不瞒李兄您说啊,小弟我这同进士出身也是半捐半依父荫来的。”
刘正堂左右看看,麻子和瘦猴经过排练自然知道这时候应当出去了;李全槐一挥手,两个跟班自然也跟出去再开一桌。
“李兄,不瞒您说,我一出了五服的远亲在姚镇,人老了。我这次是代父丁忧,我的其它几个弟兄避之不及,小弟我就主动请樱前来了,李兄还请保密才好,我得谨言慎行啊!”刘正堂小声说道。
“田兄放心,但有用得上李某之处尽可知会一声便事,有些事我们出面更方便。这样,田兄,今晚我们且去牡丹阁听琴去,此处虽涉风月,宜有雅处,更难能可贵之处在于幽静无比,远离尘世纷挠。”
咦,这李全槐能说出这么一番词来,显然不是什么粗人;把去青楼的诱惑摆出来,还加上听琴的台阶,最后关键是点出这个地方不易被人看见;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刘正堂也加倍小心应付:“不瞒李兄今晚是必然不能和李兄把洒言欢的,不知李兄可有听说过日前许公子在留香坊的事情。”
“这事我自是听说过的”
“小弟我今天刚入城就听说了,不过嘛可能城里还有一人不知,那就是许知府。李兄有所不知,许叔是家严十分看中的一位能员;本来风月之事不算什么事,但是那些个言官如果加上一本教子无方的折子,事情就充满着变数呀。”
“那当如何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