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箫早就料到,太后会对自己此举心存不满,她还以为,太后会亲自过来些不好听的话,没想到,太后只是派了秦松过来。
云箫想,太后被夏睿将了这一军,必然更加厌恶自己,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应付一个内务府总管,总比应付太后更加轻松,她也不用纠结要不要派人去请夏睿过来。
如此,让千月与千韵为自己稍微梳妆一番,云箫便来到了中宫正殿朝凤殿。
秦松见到云箫,假模假样地给云箫行了个礼,扯着公鸭嗓子,阴阳怪气地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宫里待久了,内侍们奇怪的声音,云箫也早就听习惯了,但是,像这样故意用难听的声音来给云箫请安的,秦松还是第一个。
云箫懒得跟他计较,虚扶了一把,道:“秦公公这么晚了过来,所为何事?”
秦松假笑了两声,捏着嗓音回答道:
“娘娘如今怀有龙胎,中宫所需的事物,自然会比从前多,并且,娘娘身份尊贵,便是在祖制上有所逾越,奴才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切都必须以娘娘腹中的皇嗣为重,只是,今日白的时候,刘安公公拿了娘娘手写的懿旨过来,向奴才索要喜币、吉服、窗纸、妆奁等成婚用的东西,奴才想着,娘娘的皇子尚未出生,成婚也是许多年后的事情了,现在就开始准备,怕是太早了些吧!”
这嗓音听得云箫十分不舒服。
云箫知道,秦松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便只好耐着性子,忍着他的声音听完他的话。
她镇定地对着秦松反问道:
“刘安确实是在本宫这里拿了懿旨,也确实是在奉本宫命令行事,公公这么……是特地来向本宫兴师问罪的吗?”
完这一句,云箫还不忘送秦松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
秦松见状,微微一怔,但旋即便恢复如常:
“娘娘笑了,奴才是下人,娘娘身份尊贵,奴才怎敢向娘娘问罪?!奴才不过是循例问一句罢了,既然,现在娘娘也了,刘安今日所有的行为都是娘娘授意,奴才也能回去交代了,多谢娘娘……”
着,他便转身往外走。
“慢着!”云箫赶忙叫住秦松。秦松想把刘安的事情,一股脑地推到自己身上,简直门都没樱
这边,秦松闻声,只好转过身来,问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云箫对着千月递去一个眼色,千月立刻扶着云箫站起身来,云箫居高临下地望着秦松,不紧不慢地道:
“秦公公,你这是要回去向谁交代呀?本宫今日确实赏了刘安一些东西,也让他替本宫去内务府取了些东西,然而,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这前前后后的明细,不必向你列举得明明白白吧?!”
秦松闻言,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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