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箫接着道:
“你若是对本宫今日的行为,有任何异议,或是……认为本宫有任何越矩之处,便如实呈报给皇上,不必给本宫安一个‘谁谁谁的行为全都是本宫授意’的罪名!皇上尚且能够接受御史台的进谏,本宫难道还能捂住想要弹劾本宫之饶嘴巴不成?!但是,本宫接纳谏言,只能是正大光明的谏言,当着皇上的面,咱们就事论事,相信皇上也会公事公办,必定不会偏私本宫,但若是……有人想要借题发挥,跳过皇上,在后宫肆意造谣,些没影的事情,那么,本宫这个皇后,也不是这朝凤殿上坐着好看用的,秦公公,你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秦松听完云箫这长长的一席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空气沉默了片刻。
秦松有些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容,对云箫道:“娘娘,你想多了,奴才一来就了,您怀着皇嗣,一切都应当以皇嗣为重,不管您想要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奴才无权置喙……”
“那秦公公今日前来,到底想要问本宫什么?”云箫打断秦松的话,挑眉反问道,“不如,便让本宫着人去请了皇上过来,咱们当面把事情清楚,可好?本宫如今怀着龙嗣,身子笨重,且时常犯困,便是与皇上话,也会有走神的时候,若是哪里得不对,冲撞了公公,倒是本宫的不对了……但若是,把皇上请了来,皇上总是能知道本宫心意,若是有什么误会,也能及时解开,免得误了公公的差事!”
话落,云箫便转头示意千韵,去承乾殿请夏睿过来。
这边,秦松一看,云箫这是跟自己来真的,心头顿时恨意翻涌,等夏睿来了,就算还能保住他内务府总管的职务,也免不了要送到严刑司去一顿痛打。
如今,后宫上下,谁不知道,最得宠之人便是云箫,让夏睿知道自己在这里质问皇后,就算有太后撑腰,也触鳞王的逆鳞。
如此,秦松只好朝着云箫跪下,匍匐在地,大声道: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绝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更不敢在皇后娘娘背后造谣,这都是误会……奴才今日晚上前来中宫,打扰了娘娘休息,了许多浑话,都是奴才的过错,奴才愿意领罚,请娘娘给奴才一条活路,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完,他便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
云箫低首瞥了他一眼,这秦松,终于正常话了。刚才那声音,听得人,是真难受。
云箫缓了缓自己的气息,扶着千月的手,重新坐回凤座,望着秦松,道:
“秦公公,且住手吧,既然是误会,开了便好,本宫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只是……这段时间,本宫所需之物又多又繁杂,你手底下有个把做事懒惰之人,便按着规矩打发了吧,宫里,还是得有宫里的规矩的!”
秦松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云箫这话的意思,便是要他自断臂膀以求自保。
至此,秦松才真正体会到云箫绵里藏针的厉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