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当下贴耳和那花发老者说清了缘由,仍旧是以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孔,自荒庙避雨降妖荡魔到死缠乱打硬泡软磨,轻描淡写,一件不落。
奚羽眼睛瞪得老大,这才知道自己的恩人原来不是哑巴,而一旁青旒听得清楚,十分好笑,凝美目上下瞧了奚羽一通,“阿大,你出门一趟倒是多了个跟屁虫。”
“我……我才不是跟屁虫。”奚羽被揭穿,被眼前少女不依不饶的促狭目光一看,顿有无所遁形之感,后来想想自己一路所做和跟屁虫好像的确没两样,不由语气变得期期艾艾起来,也没了那股底气,却仍自呛声道:“我叫奚羽,不是说了……我只是顺道而已。”
不知为何,奚羽在面对这名唤青旒的小姑娘时,心里总是会莫名升起一股争强好胜之意,不肯稍稍低头,觉得面上无光后心中蓦的激荡,朗朗有声道:“恩人救我一命,我奚羽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绝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自当涌泉相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叫奚羽了,大呆瓜!老是把你的尊姓大名挂在嘴上,也不嫌累。”青旒像是也没如何怀疑奚羽是别有目的的歹人,忽而展颜笑道:“喂,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如果问起我的尊姓大名呢,尊姓是没有了,小名倒是有一个,青旒,怎么样好听吗,我爹娘给我取的。”
奚羽呐呐点了点头,花发老者在大堂的那声喝声不是聋子任谁都听到了,他默念了两遍,觉得确实好听,身体却已经早先一步诚实做出了反应。
“可是呢,这恩你是报不了啦。”青旒又说道,秀气的眉微微一蹙,愁眉苦脸,双手一摊。
“我……”奚羽刚想说什么来反驳,结果一想到自己的寥寥几样本事,不过就是一路上端茶送水鞍前马后的那一套。
虽然确实有一股子蛮力,但还远不到开山裂石的地步,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大汉是神通广大的修士,在他眼里无所不能,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自己好像真的帮不到人家什么,于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面上涨得通红。
人贵有自知之明,小姑娘心直口快,不懂人情世故,虽然没有丝毫恶意,但还是刺激到了奚羽骨子里敏感而莫由来的骄傲。
“青旒!”花发老者叫了声,调皮少女自知失言,立马吐吐舌头,安静不再说话,他走到奚羽身边,温声问道:“小哥儿,你从哪儿来,所去何方啊?”
奚羽自从赤条条生在人间,懵懂浑噩的脑子大多都是被一日三餐、贪玩作恶,昧些铜钱等俗到不能再俗的想法充斥,虽已决心矢志修仙一途,却也没什么觉悟,哪里想过从哪来到哪去这于人而言总是最为神秘究极的谜题,只是一股脑凭着一股冲动。
所以,他此刻只是愣了愣,乖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荒古圣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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