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将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等没在乌孙呆过,自然没有钱大人感同身受啊。”
此语一出,岂不是在嘲讽钱程曾经被掳去乌孙?景恒之曾经颁旨言明钱程乃奉命潜入乌孙,可这大半年来,京城草木皆兵,严加排查,众臣自然心里有所怀疑。
裴子余一扬眉,刚想反驳,却见景恺之在上面怒道:“于将军此言怎讲?阿……钱大人在乌孙呆过又怎样?有本事你倒也去那里呆上几个月,只怕你办不成大事倒逃了回来。”
此话明摆着偏帮钱程,钱程顿觉不妙,果然那名武将冷哼了一声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于某人虽然不才,但忠君报国之心却是一份不少,这天底下可不是只有一个钱大人是铮铮铁骨!”
这“铮铮铁骨”四个字他从齿缝中挤了出来,带着几分不屑,一旁几个大臣都轻笑了起来。
景恺之大怒,刚想说话,荆田玉使了一个眼色,出列道:“于将军自然也是铮铮铁骨,只是于将军这样的潜入乌孙,只怕一天不到便被那乌孙王识破。”
“荆大人为何这样说?莫不是看不起我不成?”于将军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自然是因为于将军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英雄豪杰,这不就露陷了吗?”钱程在一旁笑嘻嘻地接口道。
于将军的脸色稍缓,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人是今上的红人,不好太过无礼,便挤出一丝笑容:“钱大人过誉了。”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户部尚书便上前禀告上次查税银的进展,景恺之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痛,频频点头道:“陈大人你看着办吧。”
吏部田侍郎上前代为启奏地方官员的奏折:“岭南前几日发生一起骚乱,死了十人……”
景恺之一手托头,有气无力地道:“为何骚乱?”
“府尹奏折上说,是因为上次洪灾严重的缘故,官府无力赈灾。”田侍郎道。
“那为何不让户部拨银两?”钱程奇道。
户部陈尚书不悦地道:“上次是王爷批奏说不用拨银。”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景恺之,景恺之顿时懵了:“我有批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荆田玉也有些纳闷:“陈大人会不会是弄错了?此等大事,王爷必然会拿来在朝中商议。”
陈尚书的脸色都变了:“荆大人莫不是怀疑我不成?若不是摄政的王爷点头,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驳回岭南的奏折?”
景恺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对了,上次你们说东边的灾情是地方官员虚报,我想这个也是一样,就直接批奏了。”
这个早朝简直可以说是闹哄哄的,最后散朝的时候,景恺之万分疲惫,臣子们则神色各异,有的无奈,有的暗喜,有的亢奋……好几个大臣都一脸忧心忡忡地跟着小顺子去探望景恒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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